“快请他进来!”玄天权兴奋得像个小孩子,连连催促侍卫快点。
颜疏雨来到王府这么久,从未见过玄天权这么迫不及待的样子,他与三王爷的关系,非同寻常。
这样的玄天权,还有点小可爱。
颜疏雨偷偷地笑,不经意撞见玄天权恼羞成怒的目光,赶紧抢先一步说道:“妾不敢打扰王爷,先行告退。”
玄天权哼了一声,转头嘱咐其他人:“尔等都退下吧,本王今夜要与三哥不醉不归,没有本王命令,谁也不许打扰。”
“是。”
颜疏雨道了个万福后,转身离开,本想在此处徘徊,想看看玄天权同一个妈生的哥哥,却被青梧拦住。
“王爷会生气,主子,快走吧。”
青枫忙不迭点头附和,拉着她快点走,“王妃去年执意留下,王爷气得好多天没理她。”
颜疏雨愣住,怪不得方才那么乖巧地跟着下来,原是吃过亏啊。
自己还不如纪楚楚重要,还是识相点,快点走吧,免得遭他厌烦,好容易才得来一点好感,瞬间没了。
要建立好感多难,特别是玄天权这样的权贵,但是要摧毁信任,太容易,摧枯拉朽的,说没就没。
不就是一个三王爷,还没见过男人吗不见,不见,没什么了不起的!
颜疏雨如此自我安慰一番,才按得下心中好奇,老老实实回到长情轩。
三人喝得酩酊大醉,直到第二天晌午才醒来,关键是南处溪忘了给大家发压岁钱和开年钱,可大家似乎早已见惯不怪,该干嘛干嘛,一点也不着急不埋怨。
“年年这般,主子习惯就好。”青梧放下白止,抖了抖身上的猫毛,“起码其他人是这么告知奴婢的。”
白止摇摇尾巴走了出去,今天特别乖,剪毛都不挣扎了。颜疏雨正奇怪呢,突然听到外边传来青枫的惊呼声,“主子,白止又吃了您的鱼。”
颜疏雨瞄了一眼站在门口的白止,四目相对,白止咻地跑开了。
“我还以为它转性了,原来是做错事,想借此恕罪啊。”颜疏雨捂嘴偷笑,青枫幽怨不已,这臭猫,不把王府的鱼吃干抹净就不罢休。
天气越发寒冷,没有一点好转的迹象,颜疏雨接过青枫递来的暖手炉,哈出白气,“好冷啊,青枫,你与我拿件氅衣来。”
“哎。”青枫愉快地答应了,拿来一件镶毛厚氅衣披在颜疏雨身上,颜疏雨感慨万千,“这么冷的天,王爷待在摘星楼一夜,也不怕着凉。”
还是练家子好啊,冬天完全不怕冷,每天穿件薄薄的锦衣,还能像个移动的暖炉。
“主子竟关心起王爷来了”青枫轻笑,真是少见啊,前两月还恨不得扎他小人呢。
“顺口一提罢了,不必放在心上。”颜疏雨兀自解释,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故意岔开话题:“管家与两位王爷交好”
青枫点头如捣蒜,“奴婢听他们说,管家是王爷的陪读,两人从小一起挨骂,一起长大,关系自然非同寻常。”
“三王爷比四王爷年长不了多少,好似一岁还是两岁,时常跑来与弟弟混在一起,三人可调皮了,常闹得先帝头疼。”
颜疏雨脑海浮现画面,跟着笑出声,青枫见她喜欢听,搜肠刮肚回想各种小道消息,补充道:“后来十几年过去,先帝想让三王爷成家,也好早日收心,然而发现并没有什么用,三王爷时常丢下娇妻跑来找咱王爷玩耍,令先帝哭笑不得。”
“到底兄弟重要啊。”颜疏雨感叹一声,真是个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的时代。
&nb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