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对于颜疏雨来说,千万留不得。
纪楚楚见王爷低头说不出话,有些尴尬,赶紧出来,体贴地说:“王爷等了许久,也累了吧您先回房歇息,等您醒了,妾身再一五一十告知您。”
“也好。”
玄天权感激她的善解人意,也看见她眼里的温柔,心里的爱意又多了几分,笑着离开三生屋。
纪楚楚目送他离开,回首问邵洁川:“你老实告诉本王妃,颜氏是不是活不长了”
邵洁川淡然回答:“能救。”
纪楚楚随即颓唐,口里嘟哝不已,邵洁川没心思听她说什么,挎起药箱准备告辞,哪知纪楚楚忽然抓住她的衣袖,“还没问清楚,你敢走”
邵洁川停下脚步,转过头看她,面无表情说道:“民女该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为何不能离开。”
纪楚楚不知她佯装如此还是真的傻,但是已经顾不上许多,机会不常有,这一次她必须把握,于是,她挺直腰板对邵洁川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不如下个药,一了百了。”
“你!”邵洁川少有地动怒了,指着纪楚楚竟不知该怎么骂起,气得脸红脖子粗。
最后千言万语堵在心头,许久方能吐露一句:“人总说最毒妇人心,总算知道打哪来的。”
纪楚楚面对呵斥,瞬间变脸,眼神直勾勾盯着邵洁川,阴沉说道:“本王妃用你是看得起你,别给脸不要脸。”
“呵——”邵洁川心里不禁一阵冷笑,步步靠近纪楚楚,神情更加阴冷,“王妃,言郎中之死,你真以为没有人知道吗”
邵洁川冷哼,当时还是自己给她验尸,死状之惨,令人作呕。
“举头三尺有神明,还望王妃知悉,莫要再做伤天害理之事。”
“大胆!你血口喷人!”纪楚楚惊慌失措,花容失色,指着邵洁川,仿佛吃进一口风,再也说不出话来。
邵洁川不屑一顾,推开她的手,意味深长地冷笑:“王妃,好自为之。”
说罢,拢了拢药箱肩带,转身大摇大摆离开。
邵洁川背影逆光,纪楚楚猛地起身,快步欲去追邵洁川,可刚走两步,发觉她已经走远了。
纪楚楚感到害怕,歇斯底里地吼:“你绝不只是郎中,你到底是谁”
邵洁川没有回应,仿佛没有听到,拐了个弯消失在纪楚楚视线范围。
难得的暖阳啊,却感受不到一点暖意。
“郎中请留步。”四王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邵洁川回首作揖,“王爷还有何吩咐”
作揖玄天权愣在原地,寻常女子一般都是万福,为何她下意识作揖
邵洁川意识到露了马脚,神情闪过一丝慌乱,很快恢复镇定,再次作揖:“倘若无要紧事,民女先行告退,爹爹还在家里等民女吃饭。”
“嗯,也不是,问你几句话罢了。”玄天权负手而立,仔细打量邵洁川,她淡漠的眉宇,竟隐隐泛着英气。
看来是个练家子,学医学武,自然不同寻常,作揖才有理。
邵洁川见他疑惑的眼神渐渐清明,心里略着急,催促请求:“王爷请说。”
玄天权开门见山问道:“侧妃到底几时能好转”
“快则半月,慢则三五月。”
玄天权听得她保证,长长松了一口气,“能醒就好,还请邵郎中多多担待。”
邵洁川似笑非笑,不答反问玄天权:“你可知,水仙的花语,是只爱自己。”
“郎中此话何意”
“没什么,还请王爷好生照料侧妃,莫再陷入危难。”
“本王自当尽力。”
第二天晌午,颜疏雨如期而醒,青枫激动得蹦起来,赶忙去叫青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