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悦笙心中自然是有几分猜想,这个节骨眼想要她命,有能力伸手进来的,总共就那么几个。
但可以排除掉戚衍,毕竟羽翼未丰,要是她真被毒死在了宫里,她爹左赫玄就第一个饶不了他,这皇位也算是坐过头了。
所以,他就算是再想要她命,也不会是这样不顾一切的下毒。
而那些下手之人的心思,她也是猜得出几分,她死了正好也可以试探左赫玄的态度,要么忍要么不忍。
她爹若是不忍,和戚衍对上,收获最大的总共不过那几个,谁都想当渔翁。
她爹若是忍了,一个将自己女儿嫁入皇室却被毒死,还不敢为女儿讨还公道的孬种,又有什么可怕的,连羽翼未丰的小皇帝都怕,那对于他们而已又有何惧。
不管哪种设想,她死了总归是利大于弊的。
至于左悦笙,在这当中已经成为岌岌可危的棋子,一个不慎,怕是就要消香玉陨了。
只可惜,她左悦笙并不准备当那枚棋子,做棋子又有什么意思呢。
她既有资格当那下棋之人,又为什么要想不开做那棋子,任人摆布呢。
“啪嗒”随着清脆悦耳的落子声,这一局棋局落下帷幕。
只见棋面上黑子已然被白子杀的片甲不留,溃不成军。
“娘娘,奴婢又赢了!”镜水开心的将摆放在一旁的两个银锭子收拢在怀。
左悦笙看了眼镜水高兴的模样,将快下下去的棋子收回,没了继续下下去的兴致,她摆摆手,将手中棋子放到棋盒中。
“不玩了不玩了,十局有八局是本宫输,这彩头啊,就是拿来给你们送零花钱的。”
这话引得众人笑闹成一片。
“谁叫娘娘是个臭棋篓子呢,明明早就叫娘娘别和这皮丫头玩,这皮丫头看着老实心眼坏着呢。”镜月损了她一句,端着有些放凉的药碗递给左悦笙。
“娘娘~,你看镜月,她就知道说我。”镜水不满的瞪了镜月一眼,气鼓鼓的告状。
“我可没损你,你个皮丫头,说几句就向娘娘告状了,以后可不得捧着含着。”镜月说完就迎来周围宫女几声附和。
“镜水姐姐赢了娘娘的彩头可得请我们吃酒水。”素琴提议。
素画拍手称赞道:“哎,这个可说的对,今晚镜水姐姐可一定要请吃酒水。”
镜水双手护着放在胸前的银子,不停摇头拒绝,“不行不行,娘娘你看她们。”
镜月接过药碗,呈上蜜饯,闻言笑道:“求娘娘也没用,娘娘也护不住你,今儿个必须请吃酒水,不然就别想回去。”
左悦笙无辜的眨眨眼,摊手示意她也没法儿。
镜水瞪了镜月一眼,眼见逃不过去,突然眼珠子一转,祸水东引道:“哎,又不是我一人赢了银钱,镜月也赢了,要请大家吃酒水她也要请!”
众人又开始起哄镜月,最后结果自然是两人一同请,左悦笙也吩咐了小厨房,晚上做几桌酒席送过去。
今天是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喝了半个月的药身体终于好转了不少,左悦笙随意带了几个宫女就出了殿门。
刚踏入御花园没多久,就见一抹明黄色身影快步走了过来。
“拜见陛下。”还没福下身,就已经被小皇帝伸手扶起。
“贵妃无需多礼,起来吧。”
“谢皇上。”左悦笙也没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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