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伊灵眼底寒光愈盛,这时她不怀疑苗风传话中的真实性。苗风传现在的话最多也就是夸大了几分,什么看在乔家可怜,所以特地打赏了三百两银子,这不就是特地羞辱乔家。饶是如此,苗风传的话起码也能相信个五六分。
乔伊灵心里将方妈妈一家子给骂了个狗血淋头!有胆子偷魏氏的嫁妆,甚至都敢出去卖,怎么就一点脑子都没有!销赃也不知道往远一点的地方销,生怕别人不知道。
这回,乔伊灵是真的冤枉方妈妈一家了。方妈妈就是再蠢,也知道偷魏氏的嫁妆拿出去卖,这是天大的罪。所以方妈妈特地嘱咐他的男人全忠拿远一点的地方卖。全忠也将这话给听进去了,拿着玉石榴,骑快马整整两天才到了距离安阳有好几百里的县城,找了家不大不小的当铺。
谁知道事情那么巧,苗风传正好在那里做生意。苗风传一见全忠拿出的玉石榴,顿时察觉出不对的地方,明里暗里地向全忠打听。苗风传再如何也是受家族教育长大的,比起全忠来,段数不要高太多。全忠轻松地被苗风传套了话,还傻乎乎地将自己的真实来历也吐了个干净。
后来的事情,乔伊灵就没猜错了,苗风传认为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于是兴冲冲地找上苏广全,两人一拍即合,开始了他们狼狈为奸的道路。
心里恨得牙痒痒,但乔伊灵面上却一点没有显露,“苗公子,你可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你这么红口白牙地辱我乔家,真当我乔家没落了不成随便来只阿猫阿狗都能蹦到我乔家的头上作威作福”
乔伊灵双眸幽深深邃,宛如深不见底的古井,只一接触,苗风传便如触电般避开,不敢再与之对视。
苏广全见苗风传那没出息的样子,心里暗暗骂了好几句,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的窝囊废。
“乔姑娘这是在大庭广众下威胁人了也是乔家出了这么大的丑事,威胁个把人算什么,只要能压下来杀人都可以吧。乔姑娘的胆子我是知道的,杀人对你来说可不是什么难事。”
乔锦大怒,“苏广全,你他妈的会不会说人话,你——”
“五哥。”乔伊灵安抚住暴怒的乔锦,水眸沉沉望向苏广全,“我自然是比不上苏公子你了,看苏公子将杀人说得如此轻描淡写,想来手中肯定是沾过人血的。你们说这玉石榴是我母亲的嫁妆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乔伊灵伸出嫩白的手指指向玉石榴,眼底尽是嘲讽。
苗风传得了苏广全的暗示,立即梗着脖子道,“乔姑娘这话真是好笑,这玉石榴就是令堂的嫁妆。全忠便是人证,甚至我还能说出全忠典当的地儿。不止是全忠,就连当铺的掌柜伙计当时也见证了我和全忠的买卖!”
苗风传的话让众人的议论更响了一点,苗风传说的如此坦荡,甚至连地点人证都有,怎么看怎么都不像在撒谎啊!
乔伊灵粉嫩的唇畔勾起冷嘲的弧度,“真是好笑。全忠是什么东西,一个奴才罢了!忘恩负义,背主的奴才还少不成这样的狗奴才,随便用点银子,你想让他说什么他就会说什么。这样的奴才说的话如何能信至于苗公子你说的掌柜和伙计更是好笑了,谁知道那掌柜和伙计是不是提前被你收买了。”
苏广全被气笑了,眼神愈发的阴鹜,“听乔姑娘你的意思,就是所有人的话都是不可信的。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