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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实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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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生活(1)(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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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的,袁医生,我是。”苏兰青替闷不作声的陈永清回答道。

    “爸爸…爸爸他在哪里呢我想…我想见…见他。”

    听到隐隐约约的啜泣声,袁永天将视线转移到陈永清身上,她个子小小的,扎着双马尾,红肿的双眼看起来背负了许多痛苦。

    袁永天蹲下,他扶住她的双肩,凝望着两泪汪汪的女孩,很是愧怍地说:“小朋友,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即使陈先生被较早地送到了医院,可他伤得太重了,没挺过几分钟就死了。只是临死前他嘴里还弱弱地喊着清清这名字,我想你就是了吧。”

    陈永清垂泪点点头:“医生,这不怪你们,是我爸爸的命太……”

    “小清啊,我对不起你爸爸,更对不起你啊!”这时,在边上站了很久的一位穿着工地上脏兮兮的服装中年男人,他大跨步到陈永清跟前,双膝下跪,给她使劲儿磕头,使地板上发出了砰砰作响的声音,在场的人都能清楚的听见。

    “叔叔,你是”

    “小清,他就是你爸爸救的那位同事。”苏兰青稍作解释。

    “该死的人是我,凯哥人那么好,为什么要救我这个喜欢抽烟打牌的人。我该死,真该死。”男人左手一个耳光,右手一个耳光在自己脸上来回扇去,其他上前尽力阻止了,根本没有用。

    “叔叔,这不怪您,我还为我爸爸自豪呢!他总是把别人的生命看得比自己重要,绝不会有见死不救的行为。我太了解我爸爸了,所以,您不必太愧疚,您起来吧。”陈永清也想痛痛快快大哭一场,可现下她要做的是要安抚好面前人失控的情绪,在天上的爸爸看到她的坚强会为自己而骄傲。

    “该死的人是我啊,凯哥,我对不起你啊,我不是人,我不是人……”他说得越来越激动,一个大男人那肝肠寸断的哭声太令人哀恸,其他人听后,也止不住断断续续的泪水。

    “医生,我能去看看我爸爸吗”陈永清拉了拉袁永天的衣袖,可怜巴巴地问道。

    袁永天牵起她冰冷的小手,走向手术室,他止步于门前,对她说:“剩下的时间你就和你爸爸好好说说话,到了明天会送往火葬场火化掉的。”

    “谢谢您医生。”

    陈永清一走进去,里面充满着各种各样的药水味,她有些受不了,便捏着鼻子蹑手蹑脚地来了到陈俊凯的尸体前。

    尸体被用一块洁白无瑕的白布遮住,正因为如此,全身的血迹透过白布能看得一清二楚。

    颤抖不止的双手伸过去,把头顶的白布慢慢一掀,露出的是一张模糊不清的面容。陈永清虽着实被吓了一大跳,但她知道这是陈俊凯,绝不会轻易离开他半步。

    见到面目全非的尸体,陈永清一路上内心堆积的情绪瞬间就全部爆发出来了。她幻想着父亲只是睡着了,就没摇晃他的身体,凑近他耳边试着轻喊了几声:“爸爸,爸爸,你醒醒啊,我是你的女儿清清啊,爸爸,爸爸,求求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我,好吗”

    落下的泪水浸透了白布,那些褪不去的痕迹是她对父亲的想念和不舍。

    一个尸体,不可能会说话。他安静地躺着,真的进入了一段长久的睡眠,已经再也不会醒过来。

    “爸爸,不要离开我,你走了,小清怎么办您醒醒啊,爸爸!”

    在外的人听见陈永清伤心欲绝的哭声,心都快要碎了,一个还没踏入社会半步的孩子,却提早经历了人生最痛苦的事。

    “小清啊,尽情地哭吧!这样你会好受些了吧”年过半百的苏兰青直盯着紧闭的手术门,捂着嘴同样痛苦地说。

    陈永清趴在他身上哭了好久,脸开始发麻了,她抬起头刚好瞥见了放药物小车上的一些物品。

    那是陈俊凯的东西,仅有三样。

    钥匙,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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