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真正的森林之子,丛林里的精灵。”
看着远处一幢木屋和在树桠间嬉戏的孩子,杨炜心有感触,由衷叹赞。
沃尔顿说:“森林之子……”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确实啊,再没有哪个民族能像他们这样懂得与森林和平共处,尽量利用森林提供的资源而不破坏森林了,跟他们比,我们这些生活的钢铁混凝土丛林里的人差太远了,应该为此感到羞愧。”
杨炜可没有那么深邃的思想,他很快就转移了话题:“教授,你在这里住了整整一年”
沃尔顿点头:“是啊,整整一年,我都跟他们在一起,向他们学习如何与森林和平共处。”
杨炜有点好奇:“为什么我是说,这地方有什么秘密让你如此着迷,愿意花这么多时间去一点点的探索”
沃尔顿指向远处那片浓雾:“那片湖泊,那片湖泊始终像磁铁一样吸引着我,令我欲罢不能。我做梦都想进入这片迷雾的深处,揭开它的面纱,探寻浓雾之下隐藏的秘密。”
杨炜皱起眉头:“那片湖泊到底有什么秘密”
沃尔顿正要回答,波布亚的次子,一个十五六岁大的小黑从厨房里跑了出来,脑袋上顶着一个巨大的木盆,手里拎着一个藤筐,蹬蹬蹬的走过来,先是将藤筐放下,然后双手托起木盆将它放到地上,马上,一股浓浓的香气扑面而来,让杨炜的肚子疯狂叫唤。沃尔顿听得分明,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早餐时间到,小伙子,先享用一顿丰盛的早餐,填饱你那咕咕叫的肚子,我们再畅谈吧,相信我,他们的早餐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杨炜也真的是饿狠了,也不矜持,和教授一起走过去坐下。没有登子,就这样直接坐在地板上,跟韩国人用餐有点相似。当然,韩国人比较小气,碗碗碟碟摆了一地,看似很多,但每个碗碟里的食物就那么一撮,连猫都喂不饱,而树屋主人则大气得多,食物是论筐论盆的上的。现在摆在客人面前的是一盆跟豆浆很相似的饮料,热气腾腾的,甜香扑鼻,光是闻着就胃口大开了。小藤筐里则是满满一筐布满细洞的薄饼,真的很薄,顶多也就三张餐巾纸叠起来那么厚一点,都被细心地卷成筒状码得整整齐齐,看着舒服,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几个孩子陆续出来,端上来果酱、肉酱、豆酱、莫名其妙酱……呃,真的是莫名其妙酱,黑糊糊的一碗,看着有些恶心,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姑且叫它莫名其妙酱吧。最后由波布亚亲手端上最后一道菜,这道菜看似很普通,一不留神就将它当成盛在木碗里的米饭————一粒粒的,晶莹洁白,细长可爱,可不就像是一碗没有煮开的米嘛。但仔细看看就会发现完全不是这么回事,那根本就不是什么米,而是……
“织叶蚁的卵。”杨炜作出了判断。
将这一碗蚁卵摆在食物的正中央,波布亚坐下,搓搓手,对杨炜说:“现在是雨季,洪水淹没了大地,我们既无法耕作也无法打猎,所以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来招呼客人,希望你不要嫌弃这些寒酸粗陋的食物。”
杨炜真诚地说:“这已经很丰富了,非常感谢首领的热情招待。”
波布亚高兴的笑了起来,好像这些食物能得到客人真心的夸奖是件很值得开心的事情似的,不得不说,部落的人啊,真的是太淳朴了。他指挥大老婆帮杨炜盛了满满一碗的饮料,自己从藤筐里拿出两卷泛黄的薄饼放到杨炜面前的木制餐盘里,热情地说:“来,尝尝我们用霸奔儿波草籽磨制的面粉做的饼,你肯定会喜欢上它的!”
杨炜一怔:“霸奔儿波草籽这是粮食吗”
查尔斯自己动手从藤筐里拿了两卷薄饼,又从女主人手中接过饮料,这才笑着向杨炜解释:“霸奔儿波草是他们这里特有的一种野草,可以长到一米高,每年的六月和十二月,这种野草就会抽出穗,结出红色草籽,部落里的人等到草籽成熟了就去收割,用独木舟运回来脱粒烘干,脱壳储存,这是他们的主粮,他们一年有九个月是吃这种草籽的。”
杨炜恍然,指向摆在一边的藤筐里那一穗穗结满了红色小谷粒的谷穗:“就是这些”
查尔斯说:“对,就是它。这种草籽吃起来很香,而且营养非常丰富,部落里的人都非常喜欢,将它做成薄饼或者磨成浆煮沸加入糖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