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冉前脚刚跳进院墙,胡明轩后脚就追了上来。胡三在厢房睡得正香,被胡明轩一阵敲门声给惊醒了。
“谁呀!”胡三没好气道,“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不知道三爷今天受累了么”
胡明轩在门外本想发火,可遇到了急事也只能忍让三分。
“玉鹏啊,”胡明轩道,“是我!”
一听是胡明轩的声音,胡三小声骂了一句道:“呸!不给你家娘们上钉子,却跑来搅和我睡觉,这不他么有病么!”
话是这般说,可胡三没敢怠慢,赶紧披上衣服打开了院门。
“哎呦,原来是大公子呀,让您久等了。”
胡明轩道:“玉鹏,我找白先生有急事,劳你通传一声。”
胡三一撇嘴道:“这可就不方便了,我们神仙爷已经睡了。”
胡明轩道:“我知道先生睡了,可我真有急事,只好拜托你行个方便。”
说话间,胡明轩掏出了两吊钱交给了胡三,胡三赶忙推辞道:“大公子,我哪敢收您的钱,这,这,可使不得呀……”
“得了,我还不知道你么”胡明轩笑道,“一点心意罢了,你不要嫌弃就是。”
胡三一脸羞惭的收了钱,对胡明轩道:“大公子,你且在这稍等片刻,我去向神仙爷知会一声,你可千万别往里闯,院子里到处都是机关,一不留神可是要伤及性命的。”
胡明轩答应道:“我晓得就是了,你放心去吧。”
胡三一溜小跑来到白冉门前,轻叩房门道:“神仙爷,神仙爷”
一连呼唤几声,里面传来了白冉含混的回应:“你就是个贱骨头!白天累的半死,大半夜又不睡觉,你想要作甚”
“爷!小的哪敢扰您清梦,”胡三连忙解释道,“是九爷家的大公子来了。”
“九爷你说的是胡孝存么”白冉故意问道,“他不在家里准备丧礼,来我这作甚”
胡三道:“神仙爷,这哪是我一个下人敢打听的大公子就在门口,还是您亲自去问问吧。”
白冉披上衣服,打着哈欠来到了院门,胡明轩深施一礼道:“白先生,打扰了。”
白冉道:“公子深夜前来,不知有何贵干”
胡明轩道:“在下有要事相求,还望先生相助。”
白冉诧道:“不知所言何事”
胡明轩道:“事态紧急,请先生随在下往寒舍一叙,各种详实且在途中相告。”
白冉跟着胡明轩去了府邸,一路之上,胡明轩把事情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白冉故作惊讶道:“原来是九爷的丧礼的出了变故,可我对贵寨的祭礼一无所知,虽有心替公子分忧,只怕爱莫能助啊。”
胡明轩道:“我四叔公是寨上的祭司,先生有何不明之处,只管和他商量便是。”
见了胡仁德和胡仁平,两下叙礼,胡仁德直奔正题,对白冉道:“先生,吾寨所求之事,想必明轩已经跟你说明了,危急关头,还望先生不吝相助。”
白冉道:“公子确是把事情的缘由说明了,按照公子的说法,想必贵寨的祭礼用的是班门术法。”
胡仁平点头道:“先生真乃神人,吾寨祭礼的确出于班门。”
白冉道:“白某对班门术法只略知一二,有道是隔行如隔山,我实在不知该如何相助。”
胡仁平道:“先生可曾听说过丧魄锤和镇魂钉”
白冉道:“早年学艺之时,的确有过耳闻,这两件都是班门的上乘法器,镇魂钉须用纯金铸造,三日可成,至于丧魄锤,铸造一枚只怕要几年心血。”
胡仁平长叹一声道:“先生所言极是。”
其实白冉对镇魂钉和丧魄锤的来历一无所知,这都是他按照胡仁平说过的话瞎编的。看的出来,这个胡仁平对术法的原理知之甚少,只会按照祖上传下来的规矩,按部就班操持法事而已。
骗过了胡仁平,也就等于成功了一大半,白冉长叹一声道:“若是想在今夜赶制丧魄锤和镇魂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