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了半天圈子,夏提刑终于说出了事情的始末。
除夕前两天,夏提刑生了一场怪病,高烧不退,噩梦不断,请了几位郎中,喝了几副汤药,全然无效。后来遇到了几位僧人,自称能治病驱邪,提刑夫人请他们做了一场法事,病的确是好了,夫人给了他们些银两,便把这群和尚打发走了。许是银子给的少了,这群和尚不太高兴,为首的和尚威胁提刑夫人,说冤魂厉鬼没有扫除干净,日后还得过来纠缠。
夫人倒也没当回事,可这和尚刚刚走了两天,夏提刑再度病倒,症状和之前一模一样,求医问药毫无用处。没奈何,提刑夫人又找来了那群和尚,这次和尚明码实价,索要纹银五十两。之前这位夫人曾经许下一百两银子,让烟云帮她找手镯,等手镯找到了,她又不肯认账,足见她不是个大方的人。可为了眼看着夏提刑不吃不睡,病体垂危,只得咬牙出了银子,把和尚请了过来。
和尚照旧做了一场法事,等拿走了银子,没过两天,夏提刑的病又复发了,夫人再去找和尚,和尚坐地起价,索要纹银一百两,夫人找夏提刑商量,这样被他勒索却不是办法。夏提刑对夫人道:“你先把银两给他,等治好了病,再跟这些妖僧算账。”
夫人给了银子,和尚做了法事,提刑的病也好了。当晚,提刑司摆宴,犒赏群僧,还没等把菜上齐,夏提刑一声令下,几十名衙差各执刀斧,把这群和尚直接押进了大牢。
当晚,夏提刑没急着动手,先让这群和尚在牢里住上一夜,这是他多年来审案的规矩,先让犯人知道监牢的苦楚,次日审理却能事半功倍。
哪成想到了第二天,这群和尚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夏提刑没有旧疾复发,可提刑夫人却在当晚病倒了,症状与夏提刑如出一辙。
又过几天,夫人不见好转,女儿也跟着病倒了,夏提刑四处寻觅,又找不到这群和尚,万般焦急之下,终于想起了白冉。
夏提刑道:“我真有心到南山去请你,可南山……实在太艰险了。”他想说凶险,可又觉得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有份。
白冉闻言叹一声道:“是啊,只怪白某住的不是地方。”
夏提刑道:“适逢前两日,先生在城中做法,被我一个差人看见了,有心想请先生过来,奈何那等庸俗之地,有损我公门威名,这才到城门去迎接先生。”
说什么庸俗之地,烟云告诉过白冉,夏提刑是鸾香院的常客,不敢进去找人,是因为怕鸾香院闹鬼。
还说什么去城门迎接,其实是去堵截,只是夏提刑没有料到,白冉连夜出了城,他第二天才去城门外布置了埋伏。胡贤陪着烟翠进城的时候,差人们没有留意,等胡贤独自出城的时候,却被一名差人给认了出来。
夏提刑知道白冉的武功很好,又懂得法术,因此吩咐差人痛下黑手,虽说捉回来的不是白冉,却也和白冉有些干系,夏提刑将胡贤收到狱中,严刑拷打,罗织罪名,等着白冉过来接人。
听完了事情的原委,李青怒火中烧,白冉却不动声色。夏提刑喝了一口茶道:“只要先生能治好贱内和小女的病,夏某立刻放人。”
李青道:“你先放了我弟弟,再说治病的事情!”
夏提刑叹一声道:“小娘子,你家相公说的对,男人说话的时候,你最好少插嘴。”
李青闻言就要拔剑,白冉上前劝住道:“恁地不懂规矩,却不让提刑大人笑我没家法么”
李青强吞怒火坐回原处,白冉道:“大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