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的突发情况让于思奇有点应接不暇,特别伴随着勿忧行的倒地不起,身体机能的逐渐消失,在场的所有人都微微楞住了。
谁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救一个的代价是牺牲另一个,这种‘交易’听上去就不是件值得去期待的事情。
所以,当恩闵结结巴巴的问:“医生他死了吗”这句话的时候,没有人愿意给出答复。
大家都不想急着做出判断,毕竟怎么说来着,勿忧行这个人虽然性格上不是特别讨人喜欢,但是他在救治伤者方面的贡献却是有目共睹的。而且于思奇本人也不是很反感他这样的存在,起码除开刚接触的时候有点抵触之外,之后就再无任何敌意可言了。
在于思奇还在观望的时候,安神父主动走到了勿忧行的跟前,压低了身子,两只眼睛在勿忧行的身上来回的扫视了几遍,最后摇了摇头说:“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身体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血管都被毒液给侵蚀了。我想,或许我们应该把注意力转向医生牺牲自己换来的生命上。宫辰,你快去把福夕扶起来。恩闵,你能替你爷爷清洗一下身子吗水的话,我会替你们想办法的。小于,就麻烦你去把他的衣服拿到火边烤一烤吧,这点事情应该对你来说不是特别困难吧。”
待到所有人都遵照神父的指令开始行动起来之后,安神父扔给了恩闵一块由冰块制成的肥皂说:“拿着,用这玩意替你爷爷擦一擦身子,我看有些排泄物都要干掉了。”
“人造冰吗神父你到底学会了多少‘旁门左道’呢!”宫辰嗤嗤傻笑被后者给打断了,在迎上了神父那严厉的目光之后,他选择了闭嘴干活。
而于思奇这边,则在将放在地上的那几件上衣拿过来之后,听到了努力爬到他肩膀上的威廉的小声发言:“那家伙死了吗”
“不知道,大概率是吧。”于思奇看了看仍然在勿忧行‘尸体’周围徘徊的安神父,小声的说:“刚才的情况你自己也看到了,用异常‘凶险’来形容都不足为过呀。”
“那倒是,我说,你们每天的生活都是这样过的吗”
威廉把话题转移到了另一边,开始问起他的事情。
“姑且算是吧,其实比这更危险的事情,我也没少碰到呢,都习惯了。”
于思奇想了想自己之前的遭遇,觉得好像确实如此。
“你知道吗不论是现在,还是从刚见你开始,我就一直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威廉仰起头,小声的问:“你有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情绪方面出现了任何的异常呢”
“这话是什么意思”于思奇略微有点困惑,他不知道威廉为什么提这个问题,于是便反问道。
“你应该知道我以前是大学教授吧,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以前教什么的。其实无所谓啦,不管说没说,我都希望让你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我曾经是研究情绪心理学的。而非常不凑巧的是,我在你的身上感受不到任何人类的情感,这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了。”
威廉语重心长的话语让于思奇听上去觉得有些荒诞,可是他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去否定对方的说辞,便强挤了一个笑容说:“如果你想对我用‘危言耸听’的办法,我只能告诉你可能要失败了。”
“别,先别忙着下任何的定义好吗我问你,你可曾知道人类是群居生物。一切行为的前因后果所引申出来的伴生效果都会触发人体本身的情绪表现吗”
威廉以一副非常专业的口吻解释起来,那种和教学一样的语气让人实在是提不起任何的兴趣。
“那又如何倘若你是以我没有对勿忧行的‘死’做出任何反应为前提来印证你的想法,恐怕我只能告诉你你大概率要失望了。我之所以对他的‘死’无动于衷,是因为我跟他不熟,这是最关键的。其次则是,他有耍过我。最后,在神父给出真实定论之前,我决定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合适。”
于思奇的反驳其实根本站不住脚,但是他也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来充当争辩的素材了。事实上,他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