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在病房里静养了多日的于思奇终于算是完全康复了。已经习惯了有人每天替他喂饭和穿衣洗漱的生活之后,突然要他自己动手,甚至有些生疏。
施易哲看着他笨手笨脚地给自己套上厚厚的外套时,笑得快合不拢嘴了。
“很好笑吗”于思奇有点儿恼火。
“要我说,再让他躺个十天半个月,我估计他得重新学会怎么走路才行。”施易哲一点都不退让。
“好啦,别取笑他了。“在一旁端着早餐盘子的谢宝珍将托盘放到桌子上说:“好歹今天是他康复的日子,就给他一点时间嘛。”
或许是阿珍的劝阻起到了效果,又或许只是阿哲觉得有些无趣。他仅仅只是耸了耸肩,离开了房间。
于思奇笨拙地拿起了筷子,他感觉自己的右手有些迟钝,完全不像是自己的手臂一样。
看到这个情况,阿珍好心地说:“有的时候是这样的,多适应就好转了,你现在只是缺乏练习。”
在阿珍热心地“监督”下,于思奇用他那许久不用的手将所有饭菜塞进了自己的嘴里,然后就走出了病房。
和以往不一样,原本干净的走廊两旁堆放着一些煤炭。当他来到客厅时,安神父正坐在沙发阅读着一份宣传手册。
似乎察觉到于思奇的到来,安神父抬起头说:“大病初愈的感觉如何,是不是有些特别的领悟”
“完全没有,”于思奇一屁股坐到他的边上说:“我现在恨死那张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