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琛冷笑一声,从心里漫出苦涩来。
他竟然也会有这么卑贱的一天!真是活久见!
黑夜如同一张大网,将人束缚在墨色的天空之下,孤寂和悲伤的情绪化身鬼魅,四处逃窜,不断壮大,将人压的喘不过气来,一半萦绕着酒精,半梦半醒;一半清醒,烟雾氤氲,却痛不欲生。
清晨,寒冻,朝日升。草尖上的露水滴滴的滚,在晨光里闪烁如珍珠。高档住宅小区里一片安宁,偶尔有上班去的人开着车,安静的滑出小区大门。
沈凉笑睁开眼的瞬间感到剧烈的头疼,天花板上的雕饰恐怖的在眼前旋转,嘴里一阵苦,胃液翻腾,她猛的推开身上的人,捂着嘴往床下蹦,被套缠上她的脚踝,身下一空,她头朝下摔了下去,半个身体“扑通”砸在地板上,结结实实的麻了。
何御听到响动,推开了门,连忙扑下去抱她,她却摇手不让,连滚带爬的冲进卫生间,趴在马桶上“哇”一声,大吐特吐。何御追进洗手间,撩起她的长发,拍着她的背。
醉酒分两种,一种是喝,多了可能会吐,吐了就睡,醒了就没事了。还有一种是仿佛那种酒精会留在身体里,让人头昏脑涨,看什么都难受恶心,让人大伤元气。
沈凉笑两种都有过,而这次反应这么剧烈,情绪也占了主要部分。
嗯,她倒是习以为常。
一番忙乱折腾,沈凉笑吐的胆汁都出来了,修长的手指捏在马桶边沿上泛着惨白,何御皱着眉掰开她的手,拿着毛巾刚要碰到她的脸,却被沈凉笑一把拿了过去,捂在脸上,毛巾是湿热的,很舒服。
“你非要这么作践自己!”何御黑着脸,低声问她。
沈凉笑恍若未闻,脱力的在旁边的墙上靠了一会儿,晃晃悠悠的站起来,脸色苍白,声音也透着虚弱嘶哑,直接反问:“你怎么在我家!”
何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