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呼了口气，将杯子放回茶几，侧了侧身子，“那天你的确吓到我了。”
顾墨琛脸色一暗，眸中闪过一丝懊恼。
“这些天我想了很多，那天的事就如同梦魇一样在我心里挥之不去，无数次从梦里惊醒，梦里，我真的杀了你，醒来，我分不清真实和幻境，就像没了魂儿一样，我曾无数次的猜想，如果我真的杀了你，我该怎么活下去。”她带着几分颤音，眸子里的沉痛让他看着心疼，心脏如同被狠狠地揪起来一般，呼吸也开始困难。
“我会自责，难过，痛不欲生，甚至想一枪了结了自己，可我不能……”她眼中泛着红，看着他，“我们都不在，温乔又该怎么办！顾墨琛，你在强迫我拿枪对着自己心脏那一刻，你有想过吗！你有想过这些吗！还是那根本就是你想试探我的把戏！”
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滴落在他的心上，怀中的孩子似乎察觉到了气氛不对，也停止了嬉戏，瞪着大眼睛看着爸爸，乖巧安静。
顾墨琛抽出一只手，擦去她的眼泪，目光温柔如水，“凉笑，你永远都不知道我当时有多认真，你怪我，觉得是因为我父亲才会离开，你心里有怨气，更不会听我解释，我想，若是我死能消除你对我的怨恨，也未尝不可。”
沈凉笑看着他，眼泪流的更加凶猛，“混蛋，你是不明白还是装糊涂！杀了你，让我一辈子活在痛苦里吗！你怎么这么自私连解释都不愿等一等吗！混蛋……”
她抬手打在他的左肩上，正中他未痊愈的伤口，疼痛清晰从神经传入他的大脑，他面色如常，半晌，嘴角勾起笑容，将她圈进怀里，温柔的亲了亲她发顶，更加满足的笑了，轻声道:“我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