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様好奇的盯着南宫塘打量了一会儿,他没想到,连一向聪明的南宫研都会搞砸的事情,这个边塞生养的她居然一下子就看穿。
地上的店小二已经因为南宫様的刚刚一句杖毙吓的缩到一团,如秋风中的落叶一样不停的颤抖。南宫様沉吟片刻,“交给你也罢!”
说起来,不到万不得已,他还是不想对什么都毫不知情的店小二痛下杀手,说来这也是因为南宫研办事不力让这店小二无端的知道太多的事情,他也是顾忌南宫家的名声迫不得已出此下策。
但这店小二毕竟是徐凤竹熟悉的人,无声无息的处理掉店小二,也怕会让徐凤竹有所怀疑。他纵然再看不惯那个皇室的执绔子弟,他的背后也还站着一个皇上。
就算南宫様不以为皇上会因为徐凤竹会把他怎么样,但也不想多一个皇上身边看他不顺眼的人。
南宫塘若是其他办法,更好。
“父亲,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女儿”事情完全失去控制的局面让南宫研已经无法理智的思考这里面的是是非非。下意识觉得,南宫様这是偏心偏到了极点。
南宫様沉默不语,南宫研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来人,将证物拿上来。”
果然,那被南宫研安排好了在外面候命的一个丫头闻言慌忙拖着一个托盘走了上来,丫鬟还没有到厅中站定,南宫研就急忙起身一把扯开放在托盘上叠的整整齐齐的一件衣物。
居然是一间淡青色缠枝暗纹锦衣,这便是当日徐凤竹穿的那件。只是后来徐凤竹要避开南宫研,才与店小二换了衣服。南宫研居然利用这件衣服用来“证明”她与男人私会。
很可惜,失去理智的南宫研根本没有注意到,脸色越变越黑的南宫様,就连坐在首位的老夫人,此刻的脸色也已经是难堪不已。
“这种衣服府上多的事,随便捡一件衣服就敢拿来指正你大姐!”南宫様气的抚了抚胸口,“去祠堂好好思过,抄写经书一百遍。”
南宫様已经迫不急的想将这个碍眼的女儿弄下去,真是蠢的无法直视。
紫堇这边也不敢怠慢,慌忙走到厅上将伏在地上瑟瑟发抖,却很明显将这一幕都听在耳里的店小二拖了出去。
南宫研已经气到疯狂,但尚存的理智让她用了的摇了摇身边的段氏,“娘,你说,你说你相不相信女儿!女儿何曾撒过谎,娘你帮我跟爹说清楚,跟祖母说清楚。”
被南宫研不分轻重的这么一晃,感觉到疼痛的段氏才猛然反应过来一般,看着歇斯底里的女儿,再看看脸色已经能滴出墨来的南宫様,想想刚刚发生的一幕,大约明白了什么。
“研儿,我们回去吧,老爷自有公断。”段氏难得的镇静,拉着女儿的手到。
正在疯头上南宫研一时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大概是被段氏的行为也吓傻了,敢情全天下都在一瞬间背叛了她一般,良久,才不可遏制的大叫,“我才是你们的女儿!”
很快,在段氏的暗示下,傻在一旁的两个小厮赶忙将已经彻底失去理智的南宫研一左一右的架了出去。
段氏自然也知道这次事情是南宫研做的过了,其实她也没料到女儿会把那店小二也带到了府中妄图作证。有辱门风的事是任何一个大家族都接收不了的,不管南宫塘有没有与黔郡王私会,但这种行为足可以降低她在南宫様心中的地位并顺便在老夫人眼中留个差印象了。可惜被女儿这么一闹,好好的优势也变成了劣势,知趣的段氏也慌忙带着女儿离开了荣安堂。
段氏母女离去之后,整个荣安堂气氛却没有像想象中一样变得轻松。毕竟,刚刚惩罚南宫研是因为她做了不该做的事,但是南宫研说的话,却也是他们任何一个人都听到了的。
“研儿刚刚说的是不是真的”
果然,因为南宫研离去而渐渐平静下来的老夫人慢吞吞的问道,声音里少了最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