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姬痴痴地望着天空,似乎是在脑海中畅想着什么,然而从她那木讷的眸子中却闪现出丝丝失望与迷茫。南城秦俘苦劳役暴乱被尽数镇压之事赵姬此时自然已经知晓,当她听说千余众的秦俘兵被赵国军民几乎全歼,原本雀跃的心也随之回归死沉。
“也不知政儿怎么样了……”赵姬痴痴地喃呢道。
夏无启本就对赵政没有好感,阿房之事虽然赵政有恩于却让夏无启更是对他心生芥蒂,如今见赵政行为异于常人,又隐约想起方才张满仓不住询问赵政,心中不免生起疑来。为避免节外生枝,夏无启随即将赵政撵了回来。
赵政原本想就此去西南废墟找沈浪,好把城外之事告知沈浪。然而一想到自己可能已被张满仓盯上只好作罢老实回家。
就在赵政再次歪在炕上倒头大睡时,张樊二人已经来到“孤岛”崖边,看着四周郁郁葱葱的密林,张满仓对樊程笑道:“你这老小子可真会选地方,那台子如此之隐蔽……嘶……你他娘的是如何发现的”
樊程闻言不禁“哈哈”大笑道:“咱这就叫行家里手!稳坐中军帐大手笔正战老樊我不如老哥,但所说这‘玄冥’之事嘛……”樊程说到这里,脸上禁不住满是傲娇。
“老东西……”
张满仓见状笑骂了一句,随后便翻身下马牵着马,沿着崖边朝那羊肠小道走去。
此时正值初夏,荒野之中绿草茵茵、繁花似锦,就如张满仓所说,夹杂在赵政衣襟上的那种小花的确在这里极为普遍。而让樊程倍感惊讶的是,一路之上,在邯郸城附近的确没有看到过此类小花。
“嘶……这……这难道是真的可是……可是这未免有些太荒唐了吧……”樊程一边走着一边暗暗嘀咕着。
张满仓似乎是看出了樊程的心思,随即开口道:“樊老弟有所不知,为了保我都城城防周全,都城内外方圆近百里,老哥我悉数走过。所以有些花草哪儿有哪儿无还是知道些的!”
“如此说来,那小子岂不就是咱们口中的旷世高手!嘶……那他到底是谁为何要冒充那赵政小儿嘶……难不成是秦国有何不可告人的天大阴谋!”
樊程越说越邪乎,不一会儿竟把自己吓得冷汗直流。张满仓闻言没有说话,此时他神情凝重地环顾着四周,期望从中找到些蛛丝马迹来。
就在二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时,突然一阵带着呼哨的破风声传入耳中,紧跟着,两支弓箭极为精准地插进了近在咫尺的树干中。
“谁!”
二人不约而同抽出佩剑,甚是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哼!老匹夫,你还好意思来!”话音一落,一个同样胡须斑白的老将军从一个极为隐蔽的灌木丛中走了出来,而他背后,十几个身着黑衣面戴脸罩的年轻男子。
“他娘的,老子以为是谁呢!”张满仓见是薛老,不由得心头一松开口笑骂道。
薛老犹如没听到一般,也不去看张满仓,而是径直朝樊程走去,“末将见过樊将帅!”薛老跪拜道。
“嗯!”
樊程看着薛老甚是欣慰地点头说道:“薛老弟真是越来越上道了,若知道你现在能进步如此之快,应该早些让你节制‘冥’!”
薛老闻言诚惶诚恐道:哪里哪里,与樊将帅相比相差甚远呐!这位子……啧啧……并不好坐啊!”
薛老所说皆是他肺腑之言,而张樊二人也是深有同感,然而张满仓由于对薛老方才无视自己的行为而“怀恨在心”随即奚落道:“是啊薛老弟,这位子确实不好坐,所以我王有令,着樊程老弟全权负责‘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