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
我循着记忆找到那栋楼,再顺着楼梯爬上六楼敲响房门。
仍然是那老女人开的门,一眼看到我,那老女人流露出满脸惊诧。
“你怎么又来了白天里里外外都看过了,这大晚上的,你又过来干什么”
她一边说,一边就伸长脖子往门外瞅。
大概是没看见身穿警服的亨利川,她的神情态度明显比白天要恶劣很多。
我面带笑意,说道:“我来就是想问问,你家儿子的病,是在哪儿治的就这么一个问题,挺简单的,所以我让白天来的那个警官在楼下等着没上来!”
我后边加的这句话,成功让那女人收起了不耐烦的神情,说道:“就是在友谊医院呀!都说那儿的医术好,价格也便宜,但结果,只是保住了我儿子的一条性命而已!”
老女人说着说着红了眼圈,赶忙吸吸鼻子抹一抹脸。
“可是我刚才在您家闻到一股草药味,我想问问你们是不是给您儿子求过草药方子”我又说,尽量显得诚恳一些。
“你问这个呀!”老女人回脸向着他儿子的那间房瞥了一眼,“我儿子瘫痪在床上都快一年了,我们家寻遍了医院也治不好!一直到两个月前,我们偶尔听说南边摩索拉山中有一位医术高明的活神仙,他开的药方对瘫痪病人特别有效!所以我男人亲自进山,找到了这位活神仙,从这位活神仙处求了几服草药回来。结果我儿子服了之后,有一段时间居然当真能够坐起身来。但也就是那一段时间,到如今他身上的药味还没消退,他的精神却越来越差,整天躺在床上,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