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蓉被景飞鸾压着练剑,这一回她就算出了一身大汗,被景飞鸾逼着一招剑法足足重练了几十遍,她的夫郎也没有因为心疼而让她停下来过。
大抵因为性命于辛苦之间,终究是性命更重要一些,纪蓉也明白这个道理,因此完全不敢懈怠,一板一眼的练习,一句苦也不叫,这般尽心尽力,让不少见到的兵卒们都暗暗感叹,果然是云麾将军的小舅子,连用功程度都是他们这些普通人的几倍。
景飞鸾足足陪了她一上午,下午因为还有军事要顾,所以带着她回去帐篷,两个人甜甜蜜蜜洗了个澡,这回纪蓉没什么力气与他胡闹,因此两个虽然气氛甜蜜,但是行动间却只是单纯的洗澡,没有胡天胡地,进去收拾浴桶的亲兵还觉得奇怪,怎么这一回地上没有汪了水,换下来的衣裳也没有湿个透。
纪蓉不知道那几个贴身服侍的亲兵心里是如何想的,浑身酸痛的躺到床上,见景飞鸾还要出去,皱眉问他:“昨夜你熬了一晚上”
景飞鸾说:“倒没有,回来睡了两个时辰,你先休息,一会儿跟我一起去见安乐公主。”
纪蓉惊了一下,撑起上半身倚在枕头上:“咱们去找她干什么”
景飞鸾朝她一眯眼,说:“自然是说个清楚。你都糊里糊涂的帮她把耳饰带来给我了,如今你打算放手不管把话说个清楚,让她少打些不该打的主意。”
纪蓉连忙提醒他:“你忘了她多心狠手辣了,那么多重臣家的女儿她都敢动,万一一个不小心惹恼了他,再把你怎么样了,可该怎么得了。”
景飞鸾冷笑一声:“所以更该说个清楚,她想利用我对付宣飞晨,是打错了主意。”
宣飞晨是飞尘将军的真名,在军中几乎没有人会提起来,猛地听景飞鸾说出来,纪蓉连劝说景飞鸾不要和安乐公主正面对上的话都忘了,只是急的摇头,“你疯啦让人家听到了怎么得了。你不许去,她那么可怕,万一给你使个绊子,或是对飞尘将军说你坏话,你可怎么办”
景飞鸾反问:“难道一直顺着她,就是保护你我了如今闲话还没有传出来,正好找上门说清楚,若是有了风言风语再遮遮掩掩不肯说明白,反而更不妙。还是你根本就想让我按照她的意思来”
纪蓉说:“谁说我要让你按着她的意思来你是我的人,谁都不许把你夺去。但你不许就这么去,她这人心思古怪,咱们惹不起。”
景飞鸾忽然笑了,几步走过来,亲了亲她的脸颊说:“是,我是你的人。”又给她按了按肩膀,“你急什么,我也是一时跟你说笑呢,她这样的人,咱们不必撕破脸。不过以后她再叫你过去,你可千万不许出这帐篷,万一她一个生气把你从我身边夺走了,我该怎么办”
纪蓉这才明白,景飞鸾说了这么多,全都是反话,就是害怕她一个冲动去和安乐公主对上。不由被这个人气的狠狠砸了一下被子,咬着牙怒视他:“你把对付敌军的招数伎俩都用在我身上了有什么话干什么不好好说,为什么还要吓我下次安乐公主要是叫我,我立刻就冲过去,跟她说明白了,让你好好和她在一起,从此再也不分开!”
景飞鸾笑得微微露出几分得意:“我才不信。”
扑上来将她按在床上,柔情蜜意的来了个深吻,直把纪蓉亲的迷迷糊糊了,又舍不得似的在她额头眉毛鼻尖下巴亲了一亲,才放开她,跳下床出了帐篷。
纪蓉算是彻底拿他没有了办法,在床上睡意全无,感叹自己竟然被他吃的死死的,迷迷糊糊歪了一会儿,身上的酸痛好了许多了,就准备下床走动走动。
谁知道刚刚起身,就觉出一股忽如其来的困倦,想着莫非是平日午睡习惯了,才会这样的倦怠,往床上一歪就睡着了。这一回睡得还是和昨晚一般连个梦都没有做,睁开眼睛的时候换好衣服走出去,问雨辰:“我睡了多久”
“约有一个时辰了,小公子是不是饿了将军嘱咐过了您要是饿了就让我马上派人去买点心。”
纪蓉揉了揉脑袋,居然睡了这么久,她伸了个懒腰,运动量太大,肚子已经咕咕叫,算了算离吃晚饭的时间不远了,干脆今天她下个厨,改善一下伙食。
雨石一听她要下厨,眼睛就是一亮,屁颠屁颠的跟着她去找安平,安平正和那几个老兵学习刀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