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异状,知道他说得是真心话,这种功名笼络本来就是下策,既然温峤无动于衷,她也无意再说,只是笑道:“公子何需谦虚。”
纪蓉这才知道这安乐公主是为了飞尘将军策反温峤才来了这么一出。这其实不难猜,安乐公主是飞尘将军的未来妻子,温峤是当朝大司马之子,跑来安西将军掌权的洞朗州,却当了安西将军手下的参将,纪蓉低头想了想,又觉出不对,只觉得这位公主既然聪明至此,怎么会想不到温峤根本不可能被她策反,既然如此,她又故意演了这一出戏,到底是为了什么
心思电转,目光中自然也带出了一点心思,抬眸看向公主,却不慎与她目光撞到。
安乐凝然轻缓的神色忽然有微弱的变化,哪怕是纪蓉匆忙收敛神色,她也瞧出了纪蓉的那缕疑惑。
此时屋外戏声正酣,众人哄然叫好,温峤把握时机带着纪蓉告退,陈雨寒追出来道:“表哥,你知道我住在哪儿,有空来看看我。”说完就朝他拼命使眼色。
温峤冷哼一声,并不理她,陈雨寒不得不拽住他的袖子:“表哥”
“等我有空再说。”温峤只好道。
陈雨寒知道他言出必践,既然有了这一句,早晚也会来看望自己的,松了一口气放下袖子,又冷冷瞪了纪蓉一眼,目送他们走远。
回到屋子里,安乐公主似乎已经恢复了之前看戏的好心情,指着戏台子与陈雨寒说笑。陈雨寒也露出笑模样,一副和她亲密无间的样子。
“对了,刚刚陪着你表哥的那位,你可知道他的来历”说笑间,安乐公主似乎不经意的问了这一句。
陈雨寒心里一晒,也故作无意道:“他我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来历,不过我表哥拿他当个要紧人物,什么都向着他,连我都要让着他才行。”
“你表哥……是否对他”安乐调侃了一句。闪舞
“怎么会,他长得那副样子,又是个男子。”陈雨寒冷哼了一声:“说是朋友,可能是聊得来的一个人罢了,那种人,早晚会知道我表哥不是他能轻易高攀的。”
安乐点了点头,黑水银般的眼珠重新落到戏台上,目光中尽是冷色。
纪蓉跟着温峤匆匆回营,骑在马上不断的催马,她没怎么骑过快马,吓得抓紧缰绳,整个人伏在马上。
温峤快马加鞭,策马飞驰,好不容易出了一口郁气,见她吓得那副样子,只觉得可怜可笑,只好放松缰绳,放慢了马速。纪蓉连忙也缓了下来,抱怨说:“可把我吓死了,参将骑马厉害,怎么不知道我是个新手”
“你是新手你那老马养在我家院子里,舒服的紧呢。我瞧着它马掌都要踏破了,还破费给它换了新掌,怎么,这会儿你又骑不了马了”
纪蓉不好意思道:“我虽然会骑马,也从没有这样催过马,就是骑着它赶赶路而已。”
温峤点点头:“既然如此,以后每天一个时辰去练跑马,白湖,你去盯着他,不跑一个时辰不许回来。”
“啊”纪蓉回头看了看暗暗偷笑的白湖,皱眉说:“一个时辰,我腿都要磨破皮了。”
“骑多了就好了,一个时辰算什么,战场杀敌,骑在马上大半天一天的都有,若是兵将赶路,一天一夜都在马上。”
纪蓉压根不信:“那马不累死了”
“战马英勇,况且又不是时时催马,总有停歇的时候。”温峤懒得同她抬杠,说了两句就不想再说,反而道:“你刚才对我说安乐公主有异,怎么个有异法,你详细说来听听。”
四下无人,他们早就出了城,往军营的一路上平坦无川,不怕人偷听。
温峤一直以来都颇照顾她,纪蓉也想知道自己猜的对不对,就把自己之前想的那些都说给温峤听,末了说:“我觉得这安乐公主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想要嫁给飞尘将军,她也不是那种容易被利用的人。”
“你说的没错。”温峤点头:“宣王要利用她拉拢飞尘将军,可飞尘将军风流成性,且性子桀骜,安乐公主自小金尊玉贵,怎么会真的甘心嫁给他。”
纪蓉眨眨眼:“飞尘将军她还不甘心这么年轻就当了大将军,手底下还有那么多的兵,连皇帝都轻易动不了他,天下女子哪个听说飞尘将军的名号不春心动摇,这安乐公主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