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的心意,全都了然,那为什么还要嫁给他呢,楚卉希心乱,说不上来,可能也参杂着攀比的心,自己与战王妃到底差在哪里了呢嫁给他,了解他,让他爱上自己,这是楚卉希的想法和目的。
夜深,人静,叶景桐酒喝太多,眼神带着迷离的被小厮扶回新房。看着满眼红色,心中稍微清醒,把丫鬟小厮全部支开,拴好门直接走到床边,看着盖着被子坐在床边看书的楚卉希。
慢慢抬手,靠近楚卉希的脸,触碰,光滑,软嫩,带着温热,眼神迷茫中透着不愿意有的清醒,良久,“楚卉希。”她的名字,他的妻。
楚卉希眼神闪了闪,“夫君不开心吗”这声夫君,似无心,似有意。
叶景桐将手放下,“我去洗漱。”
“嗯。”楚卉希睫毛垂下,遮住眼底神色,待叶景桐离开,拿起手边的书继续。
不消一刻中,叶景桐头发带着湿气从洗漱间出来,眼神清明许多,径直走到床边坐下。放下床帐,视线变暗,上床,掀开楚卉希盖着的被子,什么也不说,将楚卉希手中的书拿起丢在一边,翻身压上,吻住那抹嫣红。
“嗯”楚卉希不反抗,眼神清澈,待叶景桐将唇移开,平静的一句话让叶景桐停下动作,“心里装着别的女人,你确定要跟我行房吗”
叶景桐动作顿住,心口一窒,也不否认,起身躺到一边,眼神同样清澈,楚卉希看了他一眼,心中自嘲一笑,原来他连意乱情迷都没有。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平静的一句问话,间接的承人,对于新婚第一天的楚卉希何其残忍,不待她回话继续问:“既是已经知晓,为何还要嫁过来。”浅浅的叹息,不知在为谁感到惋惜。
楚卉希平躺着,眼神看着床帐上方,交颈鸳鸯的图案,逼真的似在嘲讽自己一般,开口平板,声音无波,“四年前,我十二岁,跟着母亲去买簪子,当时看到你从一间茶楼出来,白衣,病弱,却温润如玉,谦谦公子,那时有一些心疼你,长得这么好看,怎么是个病秧子呢。”
楚卉希脸上戴着淡淡的笑,情绪没有波动,接着道,“我问母亲你是谁家的公子,母亲告诉了我,那时只是好奇,再后来大约半年时间,我跟几位小姐们去游湖,那是盛夏,你一个人坐在船头对着棋盘凝思,背靠绿水青山,公子如玉,淡然闲适,那一眼,我的心漏了一下,只知道好美,无法形容出的美。”
“那是不懂得感情,之后总是有意无意的大厅你的消息,我了解你身染心疾的无奈,了解你让叶夫人伤心的心痛,了解你知道可以康复时心境的改变,也了解你对战王妃的心,更了解你看到她嫁人时的心情,我无法感同身受,但我都想了解。”
女子婉转的声音,说着这些年他的经历,叶景桐心中有一丝触动的,但那跟爱无关,不可能因为一段话就把心中放了两年多的人儿替换掉。
心中惊讶,自己竟不知有一个人一直在关注自己,换个角度想想却也带着一丝恐怖,若是不怀好意的人,对自己不算了如指掌但也差不多了。侧面也能看出楚卉希是一个多么有深度的人,她愿意坦诚,这点很难得。
挤了半天,只从喉咙挤出一个字,“你……”
楚卉希无所谓的笑笑,“跟你说这些并没有想让你立刻对我改变心意,我只希望你能答应我,今日起,用心待我,用心了解我,试着放下你心中的那个女子,因为现在我已经是你的妻了。”
“至于洞房,等你对我有心的时候吧。”
久久无声,长长的沉默,叶景桐嗯了一声,“休息吧。”
“好。”浅笑,安心入眠。
叶家二房这边,裴氏因为闺女简单的嫁出去,心绪不宁了好几日,算着时间,都快十天了,想着常氏跟她说的距离,现在应该到了吧,“不行,我要去问问。”
让丫鬟备马车出门,来到裴氏大哥开的菜馆这边,下马车,看到的是只开着一扇门的门面,心下奇怪,走近,里面来来往往的都是在干活的男人,好像在重新修整店面。
裴氏让贴身嬷嬷找人问,过了一会,嬷嬷出来,脸色变得怪异起来,颤动,扭曲,眼底还带着灼急,“夫,夫人,里面的人说,这家店现在不是裴家的了,前,前几日已经卖掉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