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凛的冷风中,汝屠喘着粗气,只觉得一阵风通透了胸膛,她使劲儿吸了口气,心中喃喃地想,那盆辣鱼肯定很好吃。
只可惜,她没有吃鱼的福分,汝屠只能劝慰自己,这就是做好人的代价。
汝屠本来觉得一切都应该很顺利,至少在她这方面的确如此,但是门人带来的信息却好像与她截然不同——
两名门人进了一户军阀家,帮军阀的姨太太治病,谁料想,病虽然是治好了,但那太太也因此毁了容,是进了脑子的虫子从脸上爬出来,整张脸成了莲蓬,姨太太一下便疯了,慌乱下抓伤了军阀,军阀一怒之下,便开枪杀死了两名门人。
军阀怒,汝屠也怒,她手下还从未死过人,那些都是她带出来的人,他们是不情不愿不想多管闲事,却还是听从她的命令出来给人治病的!
“如今病也治好了,虽说毁了脸,但你杀我的人,这不应该!”
汝屠的汉话说得并不利索,而这语言不通其实还并非重点,汝屠很快意识到,对方压根儿就不打算听自己的解释——数名士兵已经将他们团团围在院子中央。
军阀一家住着的是一套西式院落,不远处的大厅里,能看到暖洋洋的光,后院里还有一阵嘈杂的声响,之前还能听到隐隐的哭声,现在已经没了,许是哭累了。汝屠想到这里,突然觉得自己也累了,她缩了缩身上的衣裳,冷眼望着对面的军官道:“你想怎样”
“我想怎样”军阀显然没把身材娇小年纪轻轻的汝屠当回事儿,摆弄着指头,心不在焉道:“你说得算么”
“只要你说。”
“那好,”大概是被汝屠那一身的英气给震到了吧,军阀终于饶有趣味地抬起头来认认真真瞧了汝屠一眼,“赔钱。”
“可以。”
“道歉。”
“也行。”
“嗯……”军阀没想到汝屠答应得如此痛快,似乎是觉得不尽兴,眯着眼睛想了想,“光是这样便宜了你,还得要……”
军阀的眼珠儿滴溜溜转,说实话,他没什么想要的,钱也好、道歉也罢,甚至连那位姨太太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他想要的是枪炮、是权力,汝屠又没有,实在是从这弱女子身上搜刮不到什么好处,但是!重点就在这句但是上!
但是他就是不想这么轻易放过汝屠!
你要问为什么其实没原因,就是人的天性,不管什么东西都想多捞一点儿,就好比说汝屠之前的答复,她若是再讨价还价一番,这军阀兴许会觉得,哦,这东西原来这么难才到手,那我就满意了!错就错在她答应得太痛快,总让这军阀觉得代价太轻。
“这样吧,”军阀一拍脑门儿,“你再陪我一宿!”
“那可太好了!”
军阀一愣,显然没想明白汝屠什么意思,两人大眼瞪小眼半晌,谁也没动,正当这军阀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时,就见汝屠一砸
把嘴道:“还等什么呢不是说好了你给我道歉,再给我赔钱,然后还要陪我睡一晚……”
“谁给你道歉再说……”军阀突然想明白了自己之所以觉得疑惑的原因,“你特娘的挺爱跟爷们儿睡啊”
“得分时候吧,”汝屠回答得倒是认真,还真是沉思了片刻才缓缓道:“有时候也不行,月事的时候肯定是不方便,但月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