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寒池是什么人人精中的人精。
从什嫆的表情中,金寒池看出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什嫆不想唐鬼死。
有了挡箭牌,自然什么都好说了。
金寒池自认为自己是重朋友的人,既然是奔着作死来的,自然不能少了唐鬼这种“好朋友”与他同乐。
伢缅带着苗民回到场子上的时候已是午饭时间,唐鬼在网子中鼾声连天,望着唐鬼那没心没肺的样子,伢缅心中气不打一处来,心说自己的山寨正在遭遇这种事情,他居然还有心思睡大觉,语气也不由得满是恼怒,对着身旁的苗民没好气道:“割绳子!”
唐鬼听到这话了么苗民们不清楚,只是看到网子里的唐鬼并无反应,几人看了看伢缅,见伢缅表情坚决,便二话不说挥起猎刀向那麻绳上一把砍了下去。
麻绳以多股麻线拧成,一刀下去,根根麻线依次崩断,绳子弹开时带起呼啸一声风响,紧跟着唐鬼的身影已经直奔地上便去。
眼看着唐鬼即将摔在地上的瞬间,只见他身子突然团成一团,身子虽然仍被困在网里,却一个翻身顺势单膝跪地落在地上。
唐鬼的速度极快,整个动作格外流畅,就在一眨眼的功夫,旁边的苗民甚至没看清楚他是如何稳稳落地的,众人瞪大了眼睛,猛地倒吸一口气,一个个都忘了惊呼。
然而就在尘土飞扬间,本来已经落在地上的唐鬼突然身子一歪,动作缓慢地往地上一躺,口中耍赖地拖着长腔道:“哎呀呀,你们就把我这么放下来摔--死--我--了!”
唐鬼刚刚的动作夸张,此时的声音更夸张,字里行间都是一股无赖劲儿,此时拿眼打量着伢缅,那双眼睛好像会说话。
对,老子就是耍赖,怎么着
伢缅懒得理会唐鬼,他甚至没注意到唐鬼说的是一口流利的苗语,“你想怎么样”
“抬我走。”
唐鬼说完这话,干脆翘起二郎腿躺在地上,一只手撑着脑袋,目光坦然地与伢缅对峙着。
苗民们看了看唐鬼又看了看伢缅,伢缅知道唐鬼是在和自己耍赖,但眼下根本没工夫和他这么缠着,无奈地对着几名苗民使了个眼色,几人便拿起之前串盲丞的棍子,从网眼中穿过去,就这么好似挑担似的抬着唐鬼往察戈家走去。
唐鬼走到场子边的时候,看了徐鼠一眼,徐鼠又困又饿,本来没精打采地靠在一棵大树下乘凉,此时见唐鬼走来,立马跳起来凑上前去。
徐鼠脸上的表情乖顺,本来嘛,他倒是早就可以走,可他这一趟山高路远,难道就真的是为了护送唐鬼屁!他是为了他的银元,徐鼠干了这么多年土匪可不是为了什么道义,要不是为了钱,干嘛不子承父业卖红薯去
唐鬼坐在网子里,表情很是惬意,他眯着眼睛打量着徐鼠,这种货色嘛,装得越乖,脑子里的心思越歪,唐鬼倒是没有将那份鄙夷表现在脸上,只是对着徐鼠扬了扬下巴道:“去吧,找点儿吃的去,吃完了带着你的人在这儿歇歇脚,等我把事情处理完了好好款待你们一顿再走,毕竟总不能让你这么白跑一趟嘛。最新最快更新”
“是!”徐鼠心中虽然在骂娘,表面上却是点头哈腰甚是顺从。
“哎!”抬着唐鬼的苗民已经走出去两步,唐鬼突然想到什么,一只手拔着网子,抻着脖子回头望着徐鼠嘱咐道:“吃东西记得给钱!”
“是!”徐鼠笑着点头,眼看着唐鬼回过头去,脸上才露出一阵阴煞之气,对着地上狠狠吐了口痰。
“大当家的,”跟在徐鼠身边的山匪们早就对徐鼠不抱希望了,眼下人又困又乏,他们可没有徐鼠那好修行,还能装出一副乖顺的样子,对着徐鼠颇为不满道:“您这唾沫吐得再狠有啥用咱又玩不过唐鬼那活阎罗!”
徐鼠心中有气,恶狠狠地瞪了身旁的山匪一眼,为了扳回面子,徐鼠冷笑一声道:“玩他老子为什么要和他玩”
“那咱的银元……”
“屁的银元!银元有多少放着眼前的肥肉你小子怎么看不到难怪你一身穷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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