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凉,深宅寂寂。
王大雄的人占据了半个庭院,无奈蛊族齐家本有通天之术,此时就只能被那黑黝黝的枪口指着。
齐秉医望着桌上的残羹剩饭,深吸了口气打破平静。
“王司令此番为何而来,老朽心知肚明,只可惜,实在帮不上你。”
王大雄也不急着搭腔,嘴里嘬着牙花子吸溜了一声,将一口黄痰吐在青砖上,摇头冷笑道:“齐老爷子,我王大雄是个粗人,不会拽文,扛枪杆子出身,说话直来直往,我的要求不高,城外现在来了一支队伍,你只要帮我打垮那支队伍,什么都好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以后再也不劳烦您老人家。但是你如若不肯答应的话,就别怪我王大雄做事儿糙……”
说罢,王大雄的视线瞥向门外,从那些被兵痞用枪指着头的门徒脸上扫过,他的视线冰冷,就好像眼中所见,只是些走兽,甚至没有生命的死物。
“你们齐家有什么了不起你要是用蛊帮我打仗,那行,”王大雄一拍桌子,竖起了根大拇指道:“那你在我这儿就是这个!但是你要是不为我所用的话,那你齐家人在我这儿跟普通人也没啥区别,就别怪我用他们给我堵枪眼了!”
门外的阿彦听闻这话,身子一梗,向着那王大雄怒道:“姓王的!我们齐家的门徒什么都怕,就是不怕死,但是你就算以性命相比,也休想让老祖宗替你干那些丧尽天良伤天害理的事儿!老祖宗,我们……”
不等阿彦把话说完,齐秉医轻轻一挥手,打断了阿彦的话,他转过头来,意味深长地望着王大雄道:“老朽是真想和你讲讲道理,也罢,只可惜说了你也听不进去。但我齐家能在千古镇占据这么一席之地,必然有其缘由,你若想拼个鱼死网破,老朽,怕是也只好成全。”
齐秉医这话说的气定神闲,可是话语之中已经透出了阵阵寒意,以至于那本来不屑大笑的王大雄连笑声都少了些底气,只能强作镇定道:“我王大雄是枪口下面讨生活的,脑袋就在裤腰带上别着,反正你齐秉医不替我出手,将来总有一天也要替别人出手,不如咱们现在就比划比划……”
王大雄话音未落,人已经向齐秉医探了过去,只是还不等他碰到齐秉医,一只手已经伸出来,死死攥住了王大雄的手腕。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齐孤鸿,只见一身斯文气的齐孤鸿此时怒视着王大雄,手上的骨节泛白青筋毕露,修长的手指好似镣铐般,死死扣住王大雄。最新最快更新,提供免费阅读
齐孤鸿从小到大鲜有与人发生冲突的时候,多半是因为家中总有门徒保护左右,故而轮不到他亲自出手,以至于到了这个时刻,齐孤鸿甚至觉得不知道如何才能让自己看起来更为凶狠一些,只能咬着牙故作凶相道:“我不管你是谁,但这是齐家,轮不到你造次!”
“齐家”王大雄冷笑一声道:“齐家怎么了是哪儿牛x比别人多了鼻子眼睛要是没有蛊术,你们齐家屁都不是!更何况,谁知道这巫蛊巫蛊的,是不是街头百姓谣传”
说到这里,王大雄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滴溜溜一转,望向了齐秉医,哼笑一声道:“还真是这么个道理啊!齐老爷子,要不今儿就劳烦您露一手让我们也见识见识蛊术的厉害之处,否则,我可就没这么多好脾气了!”
众人将视线齐刷刷地投向了齐秉医,不管是门外的那些兵痞,还是门徒,众人不由自主屏住呼吸,各怀心思地凝视着齐秉医,不知道他接下来会作何应对。
唯有齐孤鸿此时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