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_t;??桃夭曾陪书逸在这四四方方的院子里过了七个年关,每一年都无甚特殊,与平日里一样,连菜品都未曾有变,没有一点年味。
其实仔细想来,随侍的那八年,年年如一日,回忆起来每日都一个样,书逸从晨起到就寝,都在书房看书或者修炼,八年如一日,从无例外。
她以为他就是那样清冷的性子,对什么都不甚在意。她还以为,无心居的生活会一直那般平淡如水……
知道画心的出现,像一团火落在冰山上,让这里开始春暖花开,草长莺飞。
如今第八个年头,他在墙内一家合欢其乐融融,她却在墙外孤身只影心旌摇摇。
今夜,原本该是她的洞房花烛啊!
他就是像以前一样,从不花时间陪她,从不在意她的情绪,从不关心她的死活……
不,她一定要进去!
她不能让他们快活!
桃夭被石块磨得血肉翻飞的手死死扣住高墙上的石沿,一寸寸缓缓移向石墙内侧,咬牙往上攀,在碰到内墙边沿时,突然愣住。
那里面,竟还有一层结界!
触碰到那层结界时,桃夭费力抬上来的半条腿差点又滑落下去。
他怎么可以!
书逸他怎么可以,对她如此绝情狠心!
他根本就没给她留下一点进入无心居的可能啊!
可她还是不想放弃。
当西天落下最后一抹余晖时,桃夭终于颤巍巍攀上了无心居的高墙,她以为她终于可以了,可以进去了……
可当她伸手触向院内的虚空时,那一层看不见却摸得着的冰幕彻寒入骨。
同时寒彻的还有她的心。
墙宽不过半尺,桃夭坐于其上便无可避免地要紧身贴着那一层冰幕,那样的冰冷,冷到连原本刺骨的寒风吹来,都觉得是暖风拂面。
这到底是什么法术桃夭都搞不清楚,跟不要说破除了。纵她再不甘心,也无计可施,僵持,是她唯一能做的。
趴在冰幕上,桃夭双手用力撑着墙檐维持着平衡,她费力地抬眼看着无心居里熟悉的一草一木,看着夜色渐沉,府中灯火通明。
暖色的光,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