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_t;?画心怔了怔,笑着大方承认,“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师父。”
她的夫君啊,过了今夜,再过了明夜,就不是她一个人的了。
管他自己愿不愿意,终究名义上,不再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更何况,此后千千万万年,难保他不会对桃夭生出情义来。
不过,如此,也好。
“所以,若是没出什么事,你怎么会在无双殿上众目之下强行逼着逸王纳侧妃,亲手促成明明你很介怀的事。”地灭一双眸子透亮,几乎要瞧进画心心里去。
画心深吸了一口气,随口搪塞道,“不过是为了彰显神女宽宏贤德,以期天下归心。”
“那你今日带着小儿前来托孤,又是为何”地灭脸上笑意敛尽,目色雪亮,寒锐如刀,欲从画心紧闭的心门割出一道缺口。
“天有不测风云。本座不过是未雨绸缪,师父多虑了。”画心依旧浅笑安然,在地灭的逼视下,不曾露出半分破绽。
心下却是骤惊,讶异他竟能一语点破她意在托孤。
一阵对峙后,地灭面色松融,不再执着,“那自然是最好不过。”
画心对地灭,不是没有过揣度。
他妻仇不报,还将仇人养在身侧。他宠辱不惊,即便对着她神女之尊,依旧敢肆意揣度她意,甚至试探,逼问,毫无怯懦。
可或许正因他平凡之下潜藏的高深莫测,才让她选来选去,选择了将清初托付于地灭。
她相信,他有能力护着她的初儿。
不过,她还是很好奇地灭一直韬光养晦,静待的究竟是什么时机呢
实在叫人捉摸不透。
半带着试探,二人又絮絮闲聊了一会,直到门外传逸王来接王妃回府时,画心才起身告辞。
暖阁的门敞开,西天的余晖洒进来,铺成了一地金红。画心远去的身影融在夕光下,模糊而寡淡。
明明那般明媚艳绝光华璀璨耀眼到让人不敢逼视的女子,在薄光中黯淡了,飘飘摇摇,似乎随时要隐去。
地灭的手微微一抖,温茶泼湿衣袖。
他静静望着被水沾湿了的袖口,上头云纹渐深的颜色好似这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