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君逸也好,书逸也好,都已经过去了。”画心觉得手上一暖,和光同尘已经将她的手掌按在了他的心口,温声道,“你,还可以爱和光同尘。”
那一刹,画心心绪大乱。
她想说:她不值得他这么对她好,她是一只睚眦必报的小白狼,君逸曾对她那么好,她都能狠心不回头。
她还想说:她不敢信他,君逸对她曾是以命相证过的爱,最后还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可她最后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地将头埋进了他的怀里。
风中是淡淡的檀香,耳边是沉稳的心跳,她想,反正时日无多了,不妨,最后再任性一回吧。
“你要是他……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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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逸离了听风轩,心口翻涌的气血终于吐在了听风轩院外的高墙上,连日来的疲惫,再加上一连串的打击,令他有些心神恍惚。
如果这是梦。
那一定是他此生做过的最可怕的梦了。
待他将淤在心口的血吐出来,来不及喘息,便匆匆下了苍梧山。
青衣巷,棠舞歌。
浮音阁。
雕花大床,美人横躺。
轩辕末走过去毫不客气地踹了一脚,倾君墨吃痛,骂骂咧咧地翻了个身,扯着锦被裹了裹……蒙住头又睡了。
轩辕末,“……”一挥袖直接将被子掀了。
凉风灌领,倾君墨下意识地打了个寒噤,眼都不睁,脚一勾,抢回被子滚成一个蚕蛹,怒不可遏地骂道,“放肆,都给朕滚出去!”
轩辕末,“……”抬手做了个动作,子一立即端来一盆凉水对着倾君墨兜头泼下去。
时以入冬,这一盆水泼下去冰寒刺骨,倾君墨一个激灵,彻底冻醒了。
或者说,冻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