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察觉到了不对,既然叶轩和卫葳家下的地窖能通到这里,那其他楼的应该也可以,换句话说,所谓的秘密之所很有可能并非在马路尽头
很快他又否定了这个推论,毕竟如果只是想连接两个地点,挖条通道就行了,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这样一想,白秀对马路另一头联通的地方更加好奇了。
他又往前走了二十来分钟,这马路终于到尽头,一个矿洞出现在他视野中。
这让他有些哭笑不得,难道这鬼地方就是一个废弃的矿洞和矿道
可他从来没有听说过渠城地底下还藏着什么矿产。
反正来都来了,进去看看也无妨,白秀凝神查探片刻,确定附近没有人后,拧亮手电缓步走了进去。
他脚下是一个倾斜向下的洞口,站在入口他可以清楚地看到下面空间很大。
一条石渣路穿过下面的涵洞消失在黑暗深处。
白秀小心踱了过去,洞里堆满了石头和弃用的工具,看来他刚刚的猜测不假。
不过看这些工具的腐朽程度,它们应该早在三四十年前就已经被弃置在此。
估计这里的矿藏已经被开采完,又或者开采者找到了更有价值的矿脉,难怪很少人知道这矿洞的存在。
他顺着石渣路往里走,后面的空间渐渐缩减成一条一人宽、两米高的通道。
白秀原本以为这是一条较小的矿道,但越往下走他越觉得不对——这里开凿的痕迹要比之前新得多,修建得也很规整,四下更无石块散落,倒像是一条暗道。
他顿时打起精神,看来最开始的猜测也不是完全错误,里头的确隐匿着一个秘密场地,这废弃的矿洞不过是个幌子。
果然在他继续走了十分钟左右之后,前方隐隐浮动着什么人说话的声音。
白秀连忙关了手电,小心摸了过去。
眼前是一个很小的房间,靠近入口的地方放着一张桌子,上面胡乱堆着一团毛毯,桌子下则丢着几个空的矿泉水瓶。
看情况,有人在这儿待了很长一段时间。
而声音是从头顶传来的。
这房间的天花板是由几块平整的石板组成,桌子正对的那一块微微有些突出,他估计可以拆卸下来。
白秀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直到上面的人走开了,他才攀上桌子将那块石板轻轻推开一道缝。
刺眼的阳光瞬间照了进来——他那一觉居然睡了一夜,眼下已是第二天中午了。
白秀心里有些奇怪,他睡觉可没有那么沉,除非他不知不觉着了人家的道,可在这之前,他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
他按耐住心中的疑惑,贴着那条缝隙仔细观察了起来。
这个出口应该开在靠近地面的位置,从这个角度看,他只能看到院子里几座花坛的底部。
而花坛之后隐约是个房间,他甚至能看到门框上古朴的花纹。
而就是这些花纹让他后背蓦地沁出一片冷汗,它们是如此的熟悉,熟悉到他差不多看了十五年。
没错,这矿洞竟连着他住的那个院子。
白秀一时有些回不过神来,诸多疑问在脑海中挥之难去——这伙人开出这条路线是为了监视他他们是谁那个花脸的家伙就是其中之一么
明诲初为什么也会在这里,她刚发现这个秘密,抑或她本来就是他们的一员
如果是前者,那她一直在调查的除了劫生鼎碎片就是瀛洲,难道这些监视他的人也隶属于瀛洲
难怪之前李坎字里行间都在暗示他,他们对他的一举一动了若指掌,这暗道的出现倒也解释得通了。
那份无力感又泛了上来,他以为自己掩藏得很好,可昨晚的事却昭示着一个他不得不面对的现实,他一直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中。
哪怕是现在——
他脑中灵光乍现,当即跳下桌子就要往外退去,可惜已经晚了,一根冰冷的枪管就这样顶在了他的后心。
要知道功夫再好也怕菜刀,更何况是枪,他瞬间不敢动了。
更让他惊疑不定的是他竟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时候跟过来的,这可比被人用枪顶着可怕得多。
面对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