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这般布置,敌人已经是瓮中之鳖,插翅也难逃了。”
王离淡淡地道:“不可大意,须知困兽犹斗。”停了一下,又下令道:“夜深情况难明,难免有漏网之鱼,叫下面的人盯紧了赵侠,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走脱了。”
“是。”一名校尉领命,又好奇地问了一下:“这个赵侠声名鹊起不过是几个月的事情,又势单力薄,少将军怎么对他如此上心呢”
王离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却也想到了昨天晚上,都已经是二更时分了,父亲却突然把他叫道大帐中去,交给他一份书简,却是父亲的旧部,督造骊山陵的副将传来的消息,提到了典韦不久前被人以重金赎走,不知去向。
王离看得又惊又怒,问道:“父亲,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王贲却很淡然,端坐在主位上,语气平淡地道:“十几天前了,这么算来,典庆连骊山陵都没有走到,就被人捞了出来,下手可真快啊。”
王离将书简还回来,“这上面也没有说是谁出的手。”
“他只是个小小的副将,这种事也做不了主。不过关中的事情,大大小小应该都瞒不过罗网吧。”
“大将军过誉了。”惊鲵掀开帐帘,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中还拿着那柄惊鲵剑,拱手行礼后道:“罗网不过是秉承大王的旨意,为大王耳目罢了,向来是该听得听,不该听的,不敢越雷池半步。”
王贲抬起头来,“那也不能砸了‘天罗地网,无孔不入’的招牌吧。典庆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一个大将军说得话,都屁用不顶了吗”说到这里,好脾气的王贲也压制不住怒火了。
“大将军息怒,事情已经查明了。救人的是神农堂朱家,走得是中庶子蒙嘉的路子,据说耗费何止万金,反正神农堂接下来几年都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
王贲哼了一声:“这样的猛将,万金不换。”接着又叹道:“蒙家的小辈,蒙恬和蒙毅,可以说是文武兼备,人中龙凤,这个蒙嘉可比他的堂兄弟差太远了。”
王离没有说话,心中却着实不平,父亲推崇蒙氏兄弟,反倒经常把自己拿出来做比较,落得他很没有面子。
王贲没有在意王离的表情,沉吟了一下,接着道:“算了,蒙武将军做我父亲的副将多年,倒不好为这点儿事坏了两家的情分。只是此事绝不能就此了结。”
王离上前请命道:“神农堂正在我北营骑兵驻地不愿,骑兵奔袭一夜可至。末将请命,带兵清剿叛逆。”
王贲摆手止住他道:“这倒不急。该打谁是一个问题,什么时候打又是一个问题。这事儿虽然是朱家经手,可我总觉得跟某人有说不清的关系,说不定就是他撺掇的。”
“大将军是说,赵侠”惊鲵试探着问道。
王贲轻轻点了点头,“这是个不安分的主,当然,在大梁城郊吃了回亏,应该是更狡猾了。”
“大将军所言一点不错。据罗网的消息,赵侠先是在神农堂歇脚,而后转到了烈山堂中,从时间上看,赵侠前脚刚走,朱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