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伍下了城墙,才觉得城外是另一半风景,天辽地阔,强似城里四面囚笼,这一点与城外大军也不无关系。赵伍抬起头来,往城墙上挥了挥手,上面没有回应,
赵伍转身朝护城河走去,到得收起的吊桥面前,三两步沿着桥面到了桥头,居高临下,轻巧一翻身就跨过了护城河,落到了对岸的土地上。然后起身,直往秦军大营而去。
秦军大营在数里之外,在大量城头也只能看见黑黑的一大坨,赵伍行的近了,才渐渐见得近貌。鹿角壕沟具有,望楼箭楼耸立,寨墙上兵丁往来巡逻,井然有条,就算是赵伍不知兵,也知道秦军训练有素,王贲治军有法。
周围有秦军游骑巡视,早已见得一人直朝大营而来,呼哨一声,一队十人的骑兵轰隆隆奔过来了,手中各执长戟,人叫马嘶间围定了赵伍。为首的什长带着面具,瞧不见模样,手中却拿着长剑,只问道:“什么人敢擅闯我军大营。”
赵伍纠正道:“确切地说,我只是靠近你们的大营,还没有闯进去。”
那什长怒了一声,喝道:“油嘴滑舌,焉知不是窥我大军虚实拿下了!”
有我这么正大光明窥探的吗赵伍心中不屑,眼见周遭士兵已经下马围了上来,不想再争口舌之利,只道:“我乃是魏王特使,求见你们大将军,有要事相商。”
“你”什长瞧了瞧面前这人,乳臭未干,连胡子都还没长出来呢,能做特使只问道:“有何为证”
赵伍怀中掏出了装有帛书的锦盒,道:“有王书为证!”
什长叫左右手下接了,拿过来看时,确实装饰华美,是像是王族之物。
赵伍道:“可交于大将军,必知真假。”
什长将信将疑,一挥手,叫左右把东西带回去,交给上司便罢了,看看巡营将军有什么说法。当即有一骑领命飞奔而去,什长却盯着赵伍道:“情况不明,我等还有任务在身,恐怕只能委屈特使了,先由我等带回看管。”
说罢就有一人拿着绳索上来,赵伍见了笑道:“既然称我为特使,恐怕不能为阶下之囚,有损我魏国国格。”
“这恐怕由不得特使了,得罪了!”什长话音刚落,又上来两人,左右并上,要擒赵伍。
赵伍也笑道:“什长大人何必抢我的话来”手中却不停,左右两手各抓住了围上来的两人一臂,使劲儿往中间一掼,两名精壮的秦兵好似纸片儿似的撞在了一起,把两人撞得头晕眼花,当即无再战之力。只剩下那个拿着绳索的秦兵,一时间愣在了哪里,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一下叫什长也惊呆了,忙不迭地下令:“快!把他围起来!”
其余的士兵初时本来不甚在意,还能叫一个少年翻了天去一个个倒是做个样子,眼见得赵伍一下子撂倒了两名兄弟,才警醒过来,如遇强敌,将手中利器对准了赵伍。
赵伍放倒了两人,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拢着手对什长道:“先看你们的大将军是何说法,倒不必急于一时。”
什长不知道赵伍的深浅,也只能这么跟人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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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军帐内,王贲正在处理诸般事宜。决堤非止对大梁,对秦军也是一个巨大的挑战。纵然是将军见惯了生死,也不可能真的视人命为草芥,这些日子里他也一直在催促水工,拿出切实可行的方案出来,力争将水攻的规模控制住,以免殃及更多;另一方面,则是派人迁移大梁周遭百姓,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