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语,第二日早早起来,帮着母亲生火做饭,偷偷地给二丫讲夸父逐日的故事,这丫头居然还傻傻的问道:“夸父逐日是不是太饿了,就想把太阳当作大饼给吃了”赵伍,那是天狗食日,这个丫头最喜欢听吃东西的,而且吃得越大越喜欢,可你也不能这么联想啊,反正这丫头好像是没有一点要离别的心,只有一个良好的胃。
但赵伍知道,一切就要快了。
当晚,母亲带着赵伍,拜过了亭长,又是眼泪婆娑哭诉着不舍之情,只听得亭长以为赵母没有同意呢,直拿眼睛盯着赵伍看,赵伍却是左右四顾,装作没有看见。末了,赵母才止住哭声,道:“老七,你跟他父亲从小一块长大,他父亲死得壮烈,只留下这一点骨血,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儿,我可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啊。”
亭长只得宽慰道:“大嫂不必担心,赵家满门英烈,在天之灵也会庇护小伍的。小伍出去寻个名师,学的是济世救民的经世文章,也不像他的父祖是战场上相搏,肯定是没有危险的。”
赵母主意已定,此时不过是求个心安而已,此时屈身行礼:“一切就摆脱七哥了。”亭长忙不迭地还礼道:“大嫂说哪里话,小伍的事包在我身上,必然妥帖。”
赵母追问道:“不知小伍此去是要到哪里去”亭长回道:“好叫大嫂安心,小伍此去,是到东方齐国临淄的稷下学宫,那里文风鼎盛,贤者众多,是天下一等一的好地方。”
稷下学宫兴起创立已过百年,是战国百家学术争鸣的中心园地,汇集天下贤士,这些贤士在稷下则争鸣辩论,著书立说,出游列国便面见君王,被奉为座上之宾,因此即使是十二里亭这样的偏远之地,也知道稷下学宫的名声。
赵母听说稷下学宫,悬着的心果然放了下来,居然有些喜笑颜开,道:“没想到我儿子居然还有成君子的好命,此事要不是老七,天大的好事怎么能落在小伍的身上。”亭长笑道:“也是小伍好命,我一位叔爷在那边稍微有一些名声,做一个学者,前些日子传信过来,问我有没有子侄适龄,他可以提携一二,我没有儿子,本来是想着推了的,既然小伍愿意,那不是正好吗”
赵母喜笑颜开:“正好正好,看来我们赵家真的是时来运转,有贵人提携。”
赵伍见状,对母亲道:“娘亲知晓了去处,也该安心了吧。要不您先回去儿子也想请教一下那位叔爷有什么爱好忌讳,免得到时候冲撞了人家。”
赵母道:“好,小伍你要仔细听你七叔的话,好生记得,娘就先回去了。”这边送别了母亲,赵伍这才转过身来:“现在不知道是叫大叔好,还是七叔好了。”亭长笑道:“都好,一个是从你父亲哪里算,这是小时候玩闹的玩意儿,一个是从你这里算,算是我新认下的大侄子。”
赵伍也笑道:“大叔七叔都是叔,只是不知道这位“叔爷”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居然还有大名鼎鼎的稷下学宫。”
亭长哈哈一笑:“早知道瞒不过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