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忠杰早上见赵玉书的时候,那个叫神清气爽。
就等着赵玉书主动凑上前来了。
结果等了一天才等到晚上的时候,赵玉书约他下馆子。
两个人寻了一处上好的包厢,舒忠杰连如何答复都想好了,可谁知道酒过三巡,赵玉书还是没有说些什么
若是喜事,早就按耐不住了。
除非是……
舒忠杰摇了摇头,企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见赵玉书久不开口,他便道:“小女年幼,若是有什么做得不当的,那也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教导不利。”
赵玉书在心里松了一口气,便顺着他的话道:“她年纪还小,你慢慢教就是了。”
舒忠杰心里咯噔一声,便知不好了。
一定是女儿做了什么,这才让赵玉书突然不想应下这一门婚事了。
虽然跟赵玉书共事的时间不长,但是舒忠杰却很欣赏赵玉书的人品。
舒忠杰喝得醉醺醺地回去,舒夫人等了许久,自然是想等一个准信。
她扶着舒忠杰,出声问道:“怎么样今天赵大人说什么了”
舒忠杰冷笑,不悦道:“应该问你的好女儿,昨天去纪家干了什么”
舒夫人脸色一变,有些不虞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舒忠杰没好气道:“什么意思”
“赵大人不应这门婚事了。”
“这是为什么啊好端端的,昨天不是问东问西的吗”
“今天怎么突然就变卦了”
舒夫人也不悦了,说话都带着火药味!
舒忠杰没好气道:“去,叫云儿来问个清楚。”
“赵大人若是无意,之前就不会连着登门。”
“突然不应了,定是有缘由的。”
舒夫人不愿叫,她觉得很丢人。
人家不要她的女儿,她还问什么
舒忠杰吃了酒,觉得面子里子都丢了,非要弄个明白。
不止是舒云,就连舒月也被惊动了。
正房里,舒忠杰问着女儿道:“赵大人不会娶你了,虽然没有明说,却暗示你行为不端。”
“你到是跟为父好好说说,昨天你去纪府,到底做什么了”
舒云有些心虚地低下头去,小声道:“女儿一直陪着娘和纪夫人说话,什么也没有做。”
一旁的舒月翻了个白眼,已经能够想到了。
真是个蠢货,去纪府也敢动手。
舒忠杰冷笑道:“你若不说清楚,明日为父就去纪府问。”
“横竖赵大人拒婚,理由肯定要给一个的。”
“今晚是顾及为父的面子,不曾明说,如若不然,你猜人家会不会说清楚”
舒云的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却是忍着不肯说。
舒夫人见不得女儿受委屈,怒声道:“他说不娶就不娶了,之前他还跟云儿单独待过呢”
“明日我就去找赵玉书,我就不信了,他敢拿前途来赌。”
舒忠杰闻言,厉声呵斥道:“糊涂,你想断送的是赵大人的前途,还是我的前途”
“你说过了,昨日去的时候,纪家还有客人。”
“什么样的情况下,在客人明知两家议亲,却还是拒了”
“更何况,那位客人还是蔡家的女眷”
舒夫人愕然,瞪大眼睛,脑袋一转就明白了。
昨天从头到尾,蔡方的夫人都是陪着的。
蔡家是清贵人家,最是讨厌那些表面一套,心里一套的。
若是没有拿住她女儿的把柄,赵玉书怎么可能转头就拒了
舒夫人站起来,啪地打了女儿一个耳光。
“你还不说”
“是不是真要带你去纪府对峙,你才知晓厉害”
舒云哇地一声,捂着脸大哭起来。
舒月被那哭声吵得头疼,呵斥道:“别哭了,你是不是昨天从纪府拿什么东西回来了”
舒云心虚了,不敢继续嚎,但是却还抽泣着,不答话。
舒忠杰望向侄女,目露惊诧道:“你知道”
舒月摇了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