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嘉兴府三日后,江晏等人查探回来。
“嘉兴知府董喜来风评不佳,几个案子办得糊里糊涂的,当地百姓很是不满。”
“上一个同知因参他受贿而被发配岭南,据查人死在半道上了。”江晏回禀道。
纪少瑜点了点头,上一世他巡查过江南的官员,知道哪些是污浊之人。
这一次和赵玉书分开走,也是因为嘉兴府这一块不太平。
“继续查,暗中收集证据,不必打草惊蛇。”
江晏抱拳颔首,退了下去。
纪少瑜要去海宁和桐乡走动,临行前将随身侍卫岳荣留下。
……
纪少瑜走后,赵玉娇在铁立和孟嬷嬷等人的陪同下,在嘉兴府城里四处游玩。
十月十六日,当他们游玩回来,在月河后街看到一个男子被人从一个富丽堂皇的店铺里打出来。
那个男子已经倒地不起,还有打手上前狠狠地踩他的脸。
赵玉娇见那个男子的嘴角都流出血了,连忙道:“岳荣,你上去问一问,他们这打的是逃奴吗”
岳荣上前询问,反被推搡,那些个人叫嚣着,面露凶相。
岳荣掰着其中一个人的手,厉声道:“光天化日之下行凶,尔等眼里可还有大燕律法”
那些打手把岳荣围了起来,赵玉娇正担心呢,只见岳荣拔出长剑,瞬间威风凛凛。
打手们见碰到硬骨头了,呸了一声,叫了里面的管事出来。
赵玉娇走上前去,只见里面出来一个又高又胖的男人。
他大约三十岁左右,穿着宽大的衣袍,笑得一脸和气,可目光却极其阴冷。
赵玉娇蹙了蹙眉,问着岳荣道:“没事吧”
岳荣摇了摇头,收了长剑。
他扶起地上被打到吐血的男子,出声询问道:“怎么回事,他们怎么围着你打”
那男子的嘴被打肿了,说话也不是很清晰。
他摊开手里,里面有一张染血的票据。
“这是他们一个月前给我开的当票,说好今日我来赎东西的,可我今日来了,他们却说我的当票是假的。”
男子说完,目光愤恨。
那个胖管事笑道:“我们这家鑫诚当铺那可是开了三年的铺子了,会坑你的一个价值百两的玉佩”
“你若是不服,尽管去衙门告。”
“可你若是想闹事,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说罢,又转头看向岳荣道:“这位爷何必生气,路见不平谁都会不舒坦,可您也要先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不是”
“这平白无故的,我们开门做生意的,怎么就会胡乱打人了”
话是有那么点道理,可那个被打的男子却恨声道:“我那玉佩是祖传的,最少值五百两银子”
“因急事典当,你付我一百两银子,还给了我一张假当票。”
“你给我等着,看我不去衙门告你。”
那男子说完,身体摇摇晃晃的,强撑着往前走了。
人群里,有人小声地议论道:“这家当铺分明跟那个知府大人有关联,上两个去告被一顿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