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冷艳的瓜子脸贴近,可见其中冰冷的情绪:“你甘心”
“君子不夺人所好。”苗大头往后缩了缩。
他缩她近,保持着一指的距离,一双美目直盯着他的眼睛,“可苗大人,你非君子。”
苗大头摇摇头:“至少在这种事上我是君子。”
“你就不想争一争”女子长而微翘的睫毛,一眨不眨。
苗大头一吓,“冬霜姑娘,你就等这一刻是不是我苗大头要回答想,你能一针自我眉心穿透了去。你看我这大头,这是我聪明的证据。和千岁爷争我委实提不起那个胆子,而且你这重点抓的不对,她已倾心千岁。我要再起这个念头,玦王妃保准杀我不眨眼,不带一丝怜意你信不信有首诗写的好,‘直到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大家各自安好比什么都强。”
“这是你的心里话”冬霜眼里的怀疑之色仍未消除。
“不然咧你看我的眼睛,里面都是真诚。你若还不信,我只有……”
“只有什么”
“你再凑近些我说与你听。”
冬霜闻言却直起身子,震开他紧抓自己不放的手,后退数步,冷笑道:“再凑近你该会占我便宜对不对这些年我看的演绎故事不少,少拿这些桥段出来诓我。”
这会反倒换成苗大头欺身而近,凑近她的脸,接着他一掀厚厚的棉衣,露出胸膛。
这一幕给一旁添茶的老黄看傻了眼,他用袖子遮遮眼睛,心道东家怎么还有这个嗜好。
苗大头在自己胸膛上比划比划,一脸肃容:“你若不信,大可将我的心摘去看看。你先听,先别动手,你听我这心它在说心里话。我苗大头在此起誓,先前所说之言,字字是真,句句无假。若有一句违心的话,当天打……”
话说到这苗大头故意停顿一会,冬霜将眉一蹙,嘴角勾出一抹笑意,里面尽是戏谑的意味,“天打什么你倒是接着说下去。”
苗大头就纳闷了,“冬霜姑娘,这个时候你不是应当捂住我的嘴阻止我说下去然后再道一句‘你说什么我都信!’,可你竟然无动于衷!你令我好生伤心。”
冬霜脸色一冷,五指呈爪状,肉眼可见爪上附着了一层阴煞内力,这爪即将按向苗大头的心口,取他心。
“陛下与千岁,高于一切!”
苗大头见她绝无半分玩笑之意,吓得半死,赶忙往后一跳,并三指,“当天打五雷轰!”
“轰隆!”
却是末冬的雷,炸响于顶。
苗大头张大嘴巴仰头看看。
爪收,改而将他还未合上的衣合上,细心系好扣。语气也转柔,“大人,你准备了多少彩礼余王妃说少了不让嫁,她作霜儿的娘家。”
苗大头挠挠头,“你知我为官清廉,这些年都没攒到什么钱,话说……话说你的嫁妆余王妃该不会吝啬吧”
冬霜噗嗤一笑,“还宰相哩!竟然惦记起霜儿的嫁妆。”
“以后就都是一家人,什么你的我的,不分你我的好。”苗大头抓过她的双手,哈口热气给她搓搓,笑容真诚。
“啐,德性,你这无耻的宰相大人。”冬霜脸儿一红,任由他揽入怀。
这给一旁的老黄再次看傻眼,怎么一会杀一会又卿卿我我起来,搞不懂。这大抵就是相爱相杀。
把一切都瞧在眼里的苟怀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