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幕灵醒来,第一眼看看床帐顶,偏头第二眼见到的是屋中桌旁,龇牙咧嘴的梁九,梁九拿砚台敲一会头,然后左右手双指一并,由头而下,缓缓指向脚底板,脚底板痒痒,梁九开始抠脚,由脑壳疼转化为脚痒,谁天生爱抠脚来着?梁九前世被跌落在地的开水壶烫过脚,愈合期的时候脚痒得跟蚂蚁钻似的。
梁九见她转醒,凶神恶煞道:“醒了就赶紧离开,别连累我这苦命人。”
樊幕灵气恼的先探查下自身,那些伤口竟然神奇的愈合了去,再就是身上衣物,好在除了几处刀伤裂开的口子外,别的都还是原样,没有被褪去过的痕迹。
梁九摇摇头:“世风日下,当时真该给你扔外面,让你给叫花子拾捡去卖楼子里,你这小模样定能夺个一方花魁。”
樊幕灵面色一窘,其声细不可闻:“谢……谢。”
梁九不耐烦的摆摆手,一指门外:“趁夜深麻溜请便。”
樊幕灵顿时气得牙痒痒,天底下怎会有这般不懂怜香惜玉的男子。
“你……你的嘴为何这样毒。”
梁九好笑道:“小娘子,你尝过?”
樊幕灵‘腾’的坐起身,她要气炸啦。
“你!你!你……”你不下去的她,当即卷了棉被下床,拿上佩剑提气,哗啦一声破窗而走,不打算与梁九多呆一分钟。
梁九一愣,而后插了腰在破窗前怒道:“女侠你什么毛病,有门不走非要破窗,耍帅是吧。你走就走,为何还要卷走本王大好棉被一条,别让我再遇见你,不然抓你当马仆信不信,让你去伺候大雪子那暴脾气。”
叽里呱啦一阵的梁九,分外惆怅,这世道怎的如此险恶。
梁九出屋继续去抡个几锤子,他还得在这呆上一段时日,以静待虎贲军调头的消息。最新收到的谍报显示,南宫伯那老小子醒了,这对他来说是个坏消息。他这穿越大佬布置的姑苏口防线,竟然被原住民打成筛子,太气人了,他原本还想着只用在王府指点江山挥斥方遒便足矣。那姑苏口何等重要,姑苏口曾经有座城,正是苏盏城,后改名为涧流城,李玄策亲自改的名,寓有以水度亡魂的意思。谁想竟被那卑鄙的南宫伯策反了苏翦,曾经大梁五虎之一的苏翦,常年镇守姑苏口一带,领兵锏威军。
事后梁九翻阅资料,查到这苏翦和田大富一样,是反水前隋的猛将,田大富他信得过,这苏翦的履历经他一细撸,原来是曾经苏盏城知府的小儿子,苏盏城破后,他那老父以死谢罪之前,要求苏翦拿了他的人头请降,静待时机。无怪乎,就是在等这一刻是吧其余几虎初闻消息后,气得纷纷上血泪册子送到他府里,大骂读书人没好东西,请命要去提他的狗头。梁九大怒,他可是读过书的,好好说叨了他们一番。
在苏翦还未反水之前,大梁王朝五虎分别是:
“李老虎”李疤子,手下统领战力第一铁浮屠。
“田老虎”田大富,泥拔军多凶不容多说。
“苏老虎”苏翦,手下六万锏威军,姑苏口的门神。
“飞老虎”夏飞花,一支独秀军独树一帜。
最后一个便是“海老虎”杨漠海,掌管大梁水师,龙王军。
现如今去掉一个苏翦,只剩四虎,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