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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姜安琪感觉自己身上被一个重物压着,胸口则是湿润润的一片。
她又慢慢睁开眼睛,发现张凡正趴在她的胸口上,像个八爪鱼一般抱着自己,而熟睡正鼾的张凡哈喇子从嘴角流了出来,把她的胸口打湿了。
姜安琪顿时哭笑不得,更为尴尬的是张凡的一只手还抓着她的胸部,甚至时不时还捏几下,这让她怀疑张凡是不是已经醒了。
确认张凡还在熟睡,她才慢慢把张凡的手拿开,然后悄悄的挪开身子,小心翼翼地起床,生怕把他吵醒。
“天亮了,要上班了。”姜安琪看了眼张凡,神情稍稍有些犹豫,背过身子脱下睡衣,露出光洁如滑的背部以及圆润的长腿,然后从床旁的椅子上拿起衣服穿上。
只是此时的美景,熟睡中的张凡并没有这种幸运欣赏到……
汉水市中心医院,重症监护室。
连接满各种医学监护仪器的床上,一个面色苍白的男人静静地躺着,有创辅助呼吸机的面罩扣在他的脸上,各种液体通过一道道静脉通路维系着他的生命。
重症监护室里的病人是不允许有家属陪护的,而这个男人的床旁却坐着一个年轻的女孩,面容憔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她凄惨的神情之中又带着一份希骥。
“爸,你快醒过来吧……”苏小糖这些天不知道重复了这句话有多少遍。
在那场车祸之前,她短短的前半生堪称是完美的人生,父亲是湖中省苏市集团的董事长,母亲是华夏燕京大学的教授,而她就读于全国最顶尖的中学,集各种荣誉和宠爱于一生。
但是一场车祸,却让她的家庭支离破碎,母亲在车祸当场死亡,父亲重伤一直未醒。
“武院长,这个病人目前的情况趋于稳定,在做了两次大型手术后,脑部的血肿大部分都已经清除,只是目前还没醒过来。”
谈话声响起,却是一群医生迎面走了过来。
“嗯。”一个国字脸的医生身后跟着一大帮医护人员,他身材高大魁梧,踱步走到床前,手上翻阅着病历,半晌,眉头微微皱起,“病人的各种检验指标都在慢慢恢复,只是开颅手术对人体的损伤很大,颅内神经的修理是个漫长的过程,现在只能等患者醒来了。”
趴伏在床旁的女生抹了把眼泪,俏生生的站了起来,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武院长您来了,谢谢您,谢谢您救了我爸爸。”
“唉。”武宝丰摇头叹了口气,将手中的病历递给身旁的医生,道:“小糖,这些都是我们医生应该做的,只是你的母亲……”
听到母亲两字,苏小糖刚抹干的眼泪又如注般涌出,她抽噎着,通红的眼睛似乎在诉说着心中的痛苦。
那是她最亲的人,如今却要阴阳两隔……
“武院长……武院长,我父亲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苏小糖拼命忍住自己的眼泪。
武宝丰的视线扫过那一排排监护的仪器,伸手拍了拍苏小糖的肩膀,道:“颅内血肿清除的手术很成功,目前我们也撤掉了镇静的药物,虽然不敢保证你父亲什么时候醒来,但是一切都是往好的方向发展。”
“最近燕京有一个神经外科的专家要来汉水市讲课,我已经联系他到时候来看看你父亲。”武宝丰虽身为一个市三甲医院的院长,但是想要起来国内一流的专家还是颇为困难,这次他还是请了自己一个燕京的老同学出马,最后才求得这次机会。
苏小糖听到这话,心里稍微有些安定,“谢谢武院长,麻烦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