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要面对强烈的暴风雨,也不能因此而败掉自己的食欲与酒兴。
这是竺叔兰的处世原则之一。
至少要做一个饱死鬼!
显然,竺叔兰选择留在乐广的宴会上,并且不亦乐乎;而府外的念吴和阿婆却在心里宣判了竺叔兰的最终刑罚。
“阿婆,我去木屋等着;您在家里等着,我不信我师父不回来。”念吴面无表情地说道。
要知道,念吴刚才为竺叔兰提心吊胆了许久,并且他还因此损失了自己唯一的零花钱---两个大钱!
乐府的家仆之所以愿意进去报信,全是因为念吴贿赂给他了两个大钱,要不然,这势力且贪婪的看门狗哪里肯答应念吴的这个荒唐的请求。
“好,咱们信鸽联系。”阿婆沉声说道:“只要他敢回来,我就让他尝尝什么叫竹笋炒肉!”
两人相互默契地点了点头,然后离开乐府外,回到了自己该在的地方,等着该回来的人,最后准备做该做的事。
念吴住的木屋是建在山中竹林处的一块空地上,建筑的样式虽然简陋一些,但是好歹能遮风挡雨,应对生活上的正常起居。
木屋外有一道不太美观的篱笆墙,墙内丝藤上缠绕着许多青涩涩的葫芦,墙外则是结满了紫红色的牵牛花。
篱笆和木屋一结合便产生了一个小院,院子里除了应有的空地外还分割了几块区域。一处是种植蔬菜,一处是繁衍瓜果,还有一处是有着浓郁味道的药田。
这可谓是隐世美人间了。
念吴走进木屋里,木屋的地面上是一层槐木做的地板,板板相扣,倒是有格调的很;他小心翼翼地挪开了那本靠着木墙的一张四角雕花的百年柳木桌子,然后俯下身来翘起一层木板,木板之下竟是一个一平方大小的土坑。
酒窖暗格。
这个土坑里珍藏着竺叔兰的三坛好酒,竺叔兰宝贝到它们什么地步?
竺叔兰甚至为它们分别起了名字!
一坛黄布包口的叫做“天涯何处觅知音”,一坛红布包口的叫做“不负如来不负卿”,最后一坛白布包口的叫做“此酒应是天上有”。
念吴将它们三位一个一个请到地上来,然后依次摆放在最显眼的地方,念吴要等着竺叔兰回来好好的吓吓他。
古有以杀止杀,今有以酒止酒!
摆放完毕之后,念吴便搬起藤椅到院子里去,一边小憩一边等着竺叔兰回来。
躺在藤椅上的休闲时光总会过的很快,天上的午阳也慢慢变成了黄昏,赤红色的光幕反而把这天地衬托的格外诱人。
“气死我了,师父咋还不回来!”念吴在院子呆久了,身子沾了一丝凉意。
木屋里有阿婆专门裁缝出的加厚的外衣,倒是可以解决这天气微凉的难题。
念吴起身离开藤椅,在起身的瞬间,藤椅顺着惯力吱吱嘎嘎地响个不停。
让人感觉不适的凉风再一次轻轻扑向正要进入木屋门口的念吴,这时,一个妩媚荡人的声音从篱笆墙外传来:“小弟弟,怎么姐姐一来你就进屋啊,姐姐有那么讨人嫌吗?”
念吴听此音不由得顿了顿脚步,然后转头看向刚刚从篱笆墙上飞跃进来的女子,他的眼神在一霎那间惊呆了。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女子:黑发披肩,眼神中夹杂着柔波,一身淡青色的简约汉服尽显出她玲珑曼妙的身材,最让人瞩目的还是她的一双玉兰手,洁白无瑕,如羊脂一般光滑。
当然,念吴的眼神里都是欣赏之色,毕竟他才八岁。
“呀,屋里都摆好酒了,对不起呀,是姐姐误会你了,原来你这么欢迎姐姐!”这女子一脸抱歉状地向念吴走过去,揉着他的肉脸说道。
“你是谁啊?”念吴除了阿婆之外还没有这么近距离接触过一个女生。
念吴扭捏地挣脱了女子的手掌,小脸顿时通红起来。
“我叫邹萍,你可以叫我漂亮姐姐。”女子也不恼念吴挣脱的动作,反而更加欣喜地拉起念吴的小手说道,“走啊,我们进屋喝酒。”
“不行。”念吴听到邹萍说要喝掉屋里的酒,立马挡在木屋前叫道:“那是我师父的宝贝酒,要是真给他喝了,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