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无力地顺着依靠的大树,慢慢地滑落着瘫坐在了草地上,全身的力气好像是突然间消失不见了。
唉!一声没忍住的哀叹,仿佛是我最直接的情绪宣泄。
其实,当我回忆起张曦的种种举动时,根本就没法平静心情,因为记忆中的所有举动,已经很清晰地验证了冯成阳和尹若兰的推测,我确实变成了张曦要报复的第一个人。
“队长,咱们只是这么猜测,但并没有真凭实据,也没进行确诊,也许并不是事实。我希望队长不要太过分的焦愁,艾滋病的感染率虽然很高,但有时候也不是一碰就会感染,说不定你没什么大碍。”
冯成阳一边低声安慰着,一边慢慢地蹲下了身子,由于距离太远,只能很努力地伸直了手臂,用手掌轻轻地拍了拍我曲着的膝盖,那种很惧怕的距离感,已经让感觉到了被疏远和防范的恐怖。
我双手环抱在曲着的双腿上,耷拉着脑袋,心里满是绝望的情绪,但我并没有对张曦心生任何怨恨,也没有一点点的焦虑,只是感觉到这样的结果来得太快,也太猛然了,让我没一丝丝的准备。
“既然已经成了事实,那么,我想知道你跟兰姐怎么看待”
问了一句没实际意义的话,因为我早就是没思考能力的人了,只能想着被别人如何看待,绝对没考虑今后我该怎么生存。不过,我好像不是张曦的那种想法,虽然明知道生命将尽,却并不想给自己留下遗憾,也不想因此而消极着等死,这一点好像在我的心里还是特别的清晰明显,只是有点不坚定的感觉。
“队长,我已经说明白了,其实对于张曦的病情,只是猜测,你有没有感染也是推断。咱们目前的重心,不是别人怎么看待,应该是考虑确诊的问题,也许早发现了,治愈的可能相对来说要大一点。”
冯成阳从我膝盖上拿开了手,向后挪动着半蹲的姿势,坐在了远离我的对面,好像是非常谨慎的样子。
我心里明白,他这是担心传染,当然也是对艾滋病无法克制的抗拒,总以为艾滋病的传播,跟流行性感冒差不多,可以通过呼吸来感染。虽然我很想普及,但此刻的心情已经低落得没说话的欲望了。
“现在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只想知道你跟兰姐,对现在的我有什么看法,还有,对驻站任务的完成,有没有具体的想法。”
压低了嗓门,喊出了最沉重的语气。
对于我来说,能不能确诊,有没有治愈的可能,已经不重要了,而重要的是,我想很明确地得到冯成阳和尹若兰的心思,因为这将关系到今后的全部事业,必然会影响对四大玄门的
改革变制。
冯成阳好像是因为为难的情绪,还是有着更焦躁的难以开口,双手快速地捂在了满是雀斑的脸上,狠狠地搓了好几下,才开口说道。
“其实,当我跟兰姐想到你目前的窘况时,心里确实有着更难受的感觉,可是事实已经变成了事实。说句时候,对于任务和四大玄门的改革变制,我俩已经没任何想法了,只是担心你的身体状况。”
他忧心忡忡地说完时,撅着嘴巴的举动,表现出了最忧愁的烦心。
我听到了最不想听的事实,在我的担心中,并不是自己的身体,也不是能不能确诊,而是总部下达的任务,也是推进四大玄门改革变制的进程,至于自己的身体到底怎么回事,只能用时间来慢慢的检验了,绝对不是几句话就能表达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