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不要恋战,不要恋战。先将局面搞乱,咱们有的是时间收拾他们!”
在冯氏兄弟带领着帐下兵马为先头部队压上去后,作为指挥官的卢伟自也就率领着余下三千兵马跟了过去。
但等他领兵来到毛军的外围营地,发现冯氏兄弟竟依旧紧咬着营地中那些巡逻的毛军兵丁不放时,顿也不由破口大骂。
“一群没脑子的家伙,分出一部分人手缠住他们就行了。现在最要紧的是制造混乱,打散毛巾建制,让他们人人自危,你们有必要跟一群巡逻的死磕吗!”
言罢,作为田军副万户的卢伟猛地挥了挥手,帐下的三千兵马也就按他先前所吩咐的那样分成了三组。用各种各样的办法在营地中制造混乱,并将成建制的小股毛军打散。
这样一来,偌大的毛军营地自是乱成了一锅粥。
放眼望去,简直到处都是田军兵马。至于处在最外围的那些毛军士卒,在这时则完全没了抵抗能力,只能被敌人一遍遍的分割包围。
见此,营地内围韩明宇也不由心有余悸的舒了口气。
且一边舒气,一边不由暗道:‘幸好没有直接让帐下兵马去外围救援。否则,我手中的这七百鸟铳军,非要被敌人彻底打散不可。’
毕竟,鸟铳军也不是无敌的。
现在局面如此混乱,四处都有敌人,四处也都是被打散的毛军兵马。这样的一锅乱粥,区区七百鸟铳军,陷进去也就出不来了。
却是局面混乱的时候,自己人造成的破坏往往比敌人造成的破坏更强。
在敌人的分割包围下,这些人现在就只会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跑。进而成为传播恐惧的媒介,将原本成建制的毛军兵马也搞得乱七八糟。
而这,便也就是兵败如山倒的根本原因。
所以,看着那乱七八糟的外围营地,手下执掌着最后一支有希望用来翻盘的兵马的韩明宇,也就不由扯着嗓子怒吼道:“咱们的身后,存放有此次运输的七成粮草。
这是咱们必须要保护好的命根子,无论如何也不容有失。所以,但凡有冲击军阵,妄图毁坏粮草者,杀无赦!”
说着,列在军阵之前的韩明宇也就不由举起了手中鸟铳,将一个迎面跑来却不知从两侧绕行的毛巾士卒,直接打死在了血泊中。
见此,列在队伍第一排的那些个毛军鸟铳手自也就纷纷举起了手中鸟铳,将黑黝黝的铳口对准了抛头鼠窜迎面重来的同袍将士。
“听着,不得冲击军阵,立即从两侧绕行。否则,杀无赦!”
“……”
忽的听到这样的一阵怒吼,那些个抱头鼠窜迎面冲来的毛军士卒自是不由放满了脚步。然后见一杆杆鸟铳真的已经瞄准了他们,自知这不是开玩笑的一众毛军溃卒,自是如水遇巨石般,乖乖的从两侧绕过,将后面追赶的一对田军兵马暴露了出来。
而那些田军兵马,自年前的一场遭遇战被毛军打的大败亏输,他们倒也从幸存者的口口相传中了解到了这鸟铳的恐怖威力。
如今见面前有数百名鸟铳军挡道,自然也就停下了脚步,等待起了正在身后围剿的大部队。打算等大部队来到后,在一鼓作气将这最后一支成建制的毛军兵马击溃。
所以,便就再堆积如山的毛军粮草前,七百名毛军鸟铳手也就不由和一千名前来夜袭的毛军大眼瞪小眼的搞起了对峙。
就在这个时候,双方可以说是麻杆打狼两头怕,那个也不敢轻举妄动。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田军那边的兵力自也不由越来越多。
却是在这个时候,外围营地所有成建制的毛军部队都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