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召属下等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半个时辰后,寿张城东十五里,被群水环绕的安山大营。驻守此地的一众千户看着安坐与此的万户安恩辉,也就不由抱拳作揖,这般问了声。
“是元帅,元帅方才给咱们下了一道军令。”
摆摆手示意下属们坐下,扬了扬手中帛书军令的安恩辉也就开口道:“元帅说了,让我们借舟船之利,尽可能的偷袭毛军的粮道。让城外的毛军缺粮少补,进而战胜他们,使他们不占自退。
因而召你们前来便是想要问问,你们那个愿意主动请缨去偷袭毛军的粮道”
“……”
“末将愿往!”“末将也是!”
忽的听闻此言,帐下的这些个千户不由下意识的愣了下。
可接着,其中两人便也就果然的开了口,直接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以至坐在座位上的安恩辉猛然见此,便也不禁笑了:“好,很好。到底是打虎亲兄弟,大冯小冯,你们两兄弟果然有胆气啊!”
却是站出来的两个千户,一个名为冯正伟,一个名为冯正仲,还正好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且除此外,两人都是田军的老人,也皆以勇武闻名。
现在见到他们二人站出,作为万户官的安恩辉也就不由满意的点了点头。并在高赞了一声后,不由吩咐道:“那偷袭毛军粮道一事,我就交给你们两兄弟了。
但本将也事先给你们提个醒,这件事,你们一定要谨慎小心。山东小毛虽说年轻,可他帐下的陈猱头、续继祖却都是久经沙场的军中宿将。
帐下的兵马,也大都是跟着毛老爷北伐过的精锐。你们万不可轻敌大意,若是因此中了毛军的计,损兵折将,可就划不来了。”
“是,末将等明白!”
虽说田丰帐下的这些将佐普遍看不起毛正梁,觉得他就是一个靠了父辈恩泽才有了今日地位的幸运儿,纨绔子。
可对白手起家,一举攻克山东千里江山的毛贵。像安恩辉这样的山东将领,心中倒也不乏尊敬。
所以,哪怕毛贵已经去世。可只要提到他,这些人也大都称一声“毛老爷”以示尊敬。
而这冯氏兄弟,他们当年也曾亲眼见证过毛军在毛贵的率领下势如破如,北伐时杀的元军溃不成军望风而逃的一幕。
故等安恩辉言罢,两人顿也就神情凝重的应了声。
然后,他们就又对着安恩辉抱拳做了一揖,兄弟二人方才退了下去。
至于安恩辉,高坐主位的他此时目送着两兄弟离去,拿眼遥望着南方方向,也就不由轻叹了声。
却是在如今时候,作为万户官安恩辉其实也是将全部的希望都压在了济宁路的田丰身上。满心期盼着他们的这位大王能够早些取胜,进而帮他们化解眼前的危局。
不过,这边发生的一切莫说远在济宁的田丰了,安山大营的这场会议,甚至就连二十余里外的毛正梁都一无所知。
故在如今时候,在军中工匠和士卒都忙着打造工程器械的情况下,作为齐王兼行省平章的毛正梁,便不由来到了军中的伤兵营。
伤兵营,顾名思义,这的确也是一处被单独划分出来的营盘。
这样做,一是为了更好的照看军中伤员,二便是为了不让这些受了伤的伤员影响军中的士气。
但在如今时候,受技术水平和生产力的限制,伤病营中的情况自然和“卫生、良好”这些字眼没有任何关系。
所以,当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