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冕沉吟了片刻,他凝声道:“我曾经一直在la工作,跟苏父有些生意上的往来,虽然年龄上相差了些,但也是称兄道弟,经常会出入苏家!
苏落比较缺父爱,感情上比较懵懂,一度对我产生出了错误的感情——
后来我回冰城订婚,她从la跑来跟我告白,被拒绝后,气恼的扬言说一定能找到比我更好的男人!
我以为她当时只是小女孩面子上挂不住,觉得丢人了,故意说的气话,谁知道她遭受打击后会这样的冲动!”
这个冲动,指的是她跑来给江明时当小情人!
江明时手臂肌肉紧绷。
“我一直不知道她在冰城没有走,直到前些天苏父致电给我,说是苏落跟家里闹了很大的矛盾离家出走一直没回去,我才惊觉,调查后才知道她跟了你!”陆冕说完看向他,意有所指的说,“江少,苏落多少有些恋父情节,所以才会……”
后面恰到好处的顿住,其中含义已经很明显。
江明时:“……”
他眼底渐渐积蓄了阴霾。
陆冕走后,江明时回到别墅。
他原路上了楼,将跑丢在楼梯上的粉色拖鞋捡起来。
卧室里,兔兔背靠在大床的另一侧,像是小兽一样蜷缩着身子。
下巴搁置在膝盖上,长长的头发像柔软的绸缎一样垂落在地上,遮挡住了小脸,像是有朵黑压压的乌云,始终盘旋在她的头顶。
江明时弯身过去,将手里的拖鞋穿到她的小脚上。
窗户敞开着,房间里的温度并不低。
可她两个小脚丫,却像是处在冰天雪地里一样。
江明时有一肚子的话要问,眉眼间多了些咄咄,“兔兔!”
兔兔抬起头来。
不等他再次出声,她声音低低的先说,“江明时,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江明时:“……”
默声的看了她半晌,最终他选择离开。
江明时去了书房。
没什么工作要处理的,坐在椅子上只能发呆。
明明是她让他留在家里陪着的,现在却让他一个人待在书房里……
江明时点燃根烟抽。
他烟瘾不大,平时抽的不多,偶尔工作累了或者饭局应酬上,会点上两根,其余很少,而且他也不怎么会在家里抽烟。
外面的太阳一寸寸短去。
江明时这才发现,他将大半包的烟都抽完了,烟缸里满满的烟蒂。
晚上吃饭,陈妈做的很丰富。
兔兔安静的坐在椅子上,两条小腿也不来回的荡,就闷着头攥着筷子吃,平时哪怕是面对美食,她那张小嘴也是不停的,呱噪的不行。
江明时将羊肉汤里的胡萝卜,夹到她碗里。
兔兔看了眼,抿着小嘴就吃下去了。
她最讨厌菜心和胡萝卜,以前每顿饭的时候,让她吃两块都要死要活,撒泼耍赖什么招数都能用的出来,没有那一次是乖乖肯吃的。
江明时沉默。
一碗饭吃完,兔兔就放下筷子,又蹬蹬蹬的上楼了。
到了晚上睡觉,江明时不可能再放任她一个人了。
他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兔兔已经爬上床了,小小的身子缩在被褥里,只露个小脑袋瓜,闭着眼睛,已经正在酝酿睡眠了。
江明时扯掉腰间的浴巾。
掀开被子,他躺进去。
见她保持睡姿一动不动的,江明时伸手,将她拽到自己怀里。
兔兔睁开眼睛,巴巴的望着他说,“我来大姨妈了!”
江明时:“……”
他呼出口气,气馁的收回手,躺回去将她搂着睡觉。
这一晚,江明时有些辗转难眠,没太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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