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溃散,本身并没有什么危害性,也不会造成什么伤害,只不过这玩意儿就像心灵受到惊吓一样,一时半会根本无法恢复,而且这期间,心念、神识、意识都受到影响非常脆弱,如若这个时候运转灵力,施展神通仙艺的话,有走火入魔的危险,一个不好就会遭到反噬。
富丽堂皇奢华的会场之内,此刻一片静寂。
全场七八百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部都如一滩烂泥般瘫痪在地上。
修为弱的,看起来昏昏沉沉,一脸的懵逼,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修为强者,意识反应过来之后,却是深深的惊恐,仿若遭受了灭顶之灾一样,恐惧不已。
全场只有两个人还站着。
其中一个便是费奎。
费奎自始自终都是那么站在桌子旁边,躬着身,低着头,手里提着酒壶,随时准备斟酒,他的样子看起来就像一位忠实的奴仆一样,如同此间发生的事情都与他无关,他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伺候好公子爷,做一个称职的奴仆。
除了费奎之外,另外一个站着的人正是古清风。
依旧是一袭干净的白衣,白衣之上没有任何纹饰点缀,白的就像雪一样,与那三千如墨般的黑色长发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站着,负手而立。
如伫立在天地之间的一座孤峰一样。
他还是他。
但不是先前的他。
先前的他,玩世不恭,悠闲自在,洒脱不羁,像一位不学无术的纨绔。
现在的他,孤冷静寂,霸道绝伦,不怒自威,像一位睥睨天下的霸主。
先前的他,看起来虚弱不堪,弱不禁风的样子,就像垂暮的黄昏,没有任何朝气。
现在的他,依旧虚弱不堪,同样弱不禁风,仍然像黄昏,只不过不是垂暮的黄昏,而是太阳坠落的黄昏,没有朝气,有的只是暮气,无尽的暮气。
静。
无边的静。
寂。
也是无边的寂。
对面,魏老瘫坐在地上。
此刻。
他看起来失魂落魄的样子,瘫坐在地上,动也动不了,只是用双臂苦苦支撑着上半身,就像身体的精气神被掏空了一样,耷拉着脑袋,一句话也不敢说。
魏老修行数千年之久,其修为完全是靠自己一步一步拼杀出来的,不知付出了多少汗水,流过多少血,受过多少伤,才有了今天的修为,以前在上古时代的时候,那也是这方世界有头有脸的地仙,只不过几千年来,见过太多人死在成仙的路上,所以,很多事情也都看淡了,这才选择在山庄干起了管事儿。
说起来,魏老也是身经百战的主儿,大大小小的场面,经历过不少,各种稀奇古怪的人也都见过不少。
但是,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狼狈过,惊慌过,恐惧过。
他想不通一个没有任何修为,没有任何造化,既非轮回转世,又非天赐真命,更不是仙魔的一个人,在没有动用灵力,也没有任何神通仙艺的情况下,只凭一道纯粹的威喝,到底是如何将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心神震的溃散。
他也想不通,刚才看起来还是一个悠闲自在的纨绔,怎么突然间就变得如此可怕。
那真的很可怕。
尽管站在他前面的古清风没有说一个字,也没有流露出任何杀机,更没有任何威势,但对于魏老来说,依旧感觉到一种深深的恐惧。
是一种太阳坠落,黄昏降临的恐惧。
也是一种无边静寂的恐惧。
感受着这种恐惧笼罩,魏老不敢动,不敢言语,甚至不敢呼吸。
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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