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吃完了,放下了碗筷。
楚兰歌目不斜视地说道:“阿秀,天黑了……你该回去歇息。”
“我——”卓一澜不想走。
刚被揍了一顿,这个时候走,岂不是白揍了
而桐油灯下映着的人儿,面容沉静,不悲不喜。
卓一澜心头微微一紧,知道这个事儿不能急,逼得太紧的话,说不定他到头来真会竹篮打水一场空。于是卓一澜又摸了摸藏在袖中的圣旨,“我走了。”
卓一澜走到门槛,忽然哎哟地痛呼一声。
可是,坐在桌前的人,好一会儿都没有回头,恍若未闻一样。
他只能不甘地踏了出去,心情郁郁。
没走几步又看到了不远处的蓝牧。
卓一澜霎时又挺直的腰,又是一副淡定优雅矜贵无双的样子。他直接回去了寝宫,关上了门,落下了窗,这才在暗格中找出了药酒,脱掉衣服自己擦药。
全身上下除了脸外,到处是青一块紫一块。
只不过,擦着擦着,他的嘴角却翘了起来,眉目含笑。
被揍一顿,恐怕是昨夜的算计让她识破了。可识破得有些晚了,该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想回头已经不可能。这时,卓一澜又看到摆在一旁的圣旨。
看来这道圣旨给她看,还需要找个合理的说法。
“笃笃!”
门外有人敲着。
卓一澜擦药的动作顿了顿,“谁”
“殿下,是属下蓝牧,有要事禀报。”蓝牧的声音传了进来。
卓一澜将药酒放下,穿上一件外衫,便走出了内室。在外间坐下来了,这才出声叫蓝牧进来。
蓝牧一进来就闻到了药酒味,这让他心头一跳。
主子受伤了,身为下属竟然不知道,追究起来就是他的失职。
卓一澜见状说道,“小伤,不必声张。”
“是,可殿下——”蓝牧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