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出生的名字,大多是长辈起的,非个人能够选择。
所以,极少有人知道卓一澜的字,连同御飞音也不知道。这个是他的一个小秘密,也是禁忌。
有人问起他宁愿说自己无字。
唯独有一次,被楚兰歌无意中知晓。
从此,她经常和他吵嘴,便会恶作剧样喊他“阿秀”。因为她知道叫文秀还有点男孩子的感觉,直接喊阿秀就更像喊女孩子了,更能刺激到他的神经。
卓一澜失神盯着楚兰歌。
良久,良久,终是摇头,“你是用这个办法,骗住御飞音的”
楚兰歌闻言就明白了,他不相信。
她的事情,确实太过匪夷所思。
御飞音眼睛看不见,只能靠感觉,心思也单纯一些,所以,很容易就接受了。卓一澜不一样,狐狸演得多了,便不会轻易相信从陌生人嘴里出来的话,他尤其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东西。
一个陌生的女孩,说自己是死去的人。
这相当于有人在他眼前将一只蚂蚁说成是大象。
楚兰歌也没勉强他现在就相信。
反正,她是没有明说,可也有暗示了。
卓一澜重新坐了下来,刚刚过于激动,杯中的酒水洒了些。
剩下的都让他喝了。
喝完,他再将大碗递到楚兰歌面前,“倒酒。”
楚兰歌利落给他倒了满满的一碗。
正当她张口想说话,卓一澜率先道:“你是不是想劝我说,兰歌不想我出事”
“正有此意。”
“凭什么她又不是我的谁。”
“……”楚兰歌哑然,听出他话中赌气的成分。
见到她的表情,卓一澜自觉失态,但失态也不会承认,姿势依然优雅,神情无比恬淡,轻浅笑道:“丫头,以后你跟着我吧。你若答应,我说不定就舍不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