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是江湖中人啊!”祁璟月双手托着下巴,望着窗外白茫茫一片雪景,眼神清明。
屋内的火盆里的银霜炭被莲儿塞的极满,然后小心细致地将灰糁放于炭的间隙,上面用铜丝罩盖住。火盆就这么持续的燃了一夜,此时屋内的温度温暖如春。
“公主,祁宁虽然是个木头,但有句话他说的极对。”莲儿一边小心地拨弄着火盆里的银霜炭,一边漫不经心的对着坐在窗边的祁璟月说道。
“他是江湖中人,您打小就生活在皇宫的高墙深院,锦衣玉食,高贵单纯,从来没见过江湖的血雨腥风,更没体会过那些门派间的打打杀杀。你们确实不是一类人,咱们真的应该离他远一点才好……”
“可是,莲儿,如果这样,你不觉得我们生活的就太可怜了吗高墙深院的我,以后如果嫁给一个高墙深院的王孙贵族,然后生一堆高墙深院的可怜的孩子……一辈子就这么和高墙深院过下去了。”祁璟月像说绕口令似的苦闷说道。
“公主,您要是说自个儿可怜,那全天下就没有不可怜的人了。您是陛下最疼爱的九公主,这银霜炭都赏给您了,要知道,天底下,只有圣上才有资格用这么尊贵的炭啊!”莲儿一边拨弄着火盆里的炭,一边回道。她的小脸被温暖的火盆熏得红扑扑的,像个熟透了的小苹果一样。
“金丝雀住的再华贵,可它终究是人们的玩物,没有一点自己的自由;雄鹰过得再苦寒,只要翱翔于天际,它就是世间最潇洒的天空之王。”祁璟月看着窗外,不再说话,思绪飞到了那日后山的练武场。
飞沙走石间,那人举手挥剑,行云流水,刚劲有力,脚下从容不迫间透出几分气势。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