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阿缘早早就来到西山的林子,占据了那棵海棠花树,坐在枝干上晃着两条腿,等着殷夙。
坐在这块磐石上看书,似乎已经成了殷夙的习惯,除非是刮风下雨,否则他定是每日都要来这里坐一会儿。
看到殷夙出现的时候,阿缘喜上眉梢,想到小狐狸说的话,窃喜的自言自语:“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那我主动追他,岂不是事半功倍”
今日的殷夙没有带书来看,而是静静的坐在磐石上打坐,吸收日月精华,阿缘则是静静的侧卧在枝干上欣赏着殷夙的侧脸,捏起一朵海棠花,轻轻一吹,花朵飘落在殷夙的肩膀上。
殷夙缓缓的睁开眼睛,摘下肩膀上的海棠花瓣,他知道,那白衣少女就在树枝上,也因此,自己练功都有些心不在焉了。
“喂,你是不是也喜欢我”阿缘晃着两条腿问道。
殷夙头都没有抬,只是安静的坐着,阿缘则是自顾自的继续说道:“你一定是喜欢我,不然今天为什么还要来这里分明就是为了见我!”
殷夙面无波澜,可心底还是因为阿缘的话有了涟漪,他为什么又来这里当真是因为习惯吗习惯在这里看书,还是习惯来这里被她偷窥
阿缘又摘下一朵海棠花丢在殷夙的头上,“喂,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我不能一直这样叫你喂吧”
殷夙依旧不语,阿缘继续说道:“我叫阿缘,我是妖,你是凡人还是驱魔人”
阿缘的这句自我介绍倒是引起了殷夙的诧异目光,他其实也早猜到这个少女是妖,这里是西山,最靠近妖域,当然也不排除她有可能是魔,毕竟她昨日的法术运用那般自如,又不是天山的人,那只有这两种可能了。
“我若是驱魔人,你还要喜欢我吗”殷夙不自觉的反问出这句话。
阿缘想了想,“我挺讨厌驱魔人的,不过……我也挺喜欢你的。”
殷夙不语,阿缘觉得这般交流有些费劲,从树上飘落到殷夙的面前,“你呢你讨厌妖吗”
殷夙看着阿缘那双璀璨的瞳孔,许久才回答:“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
阿缘一点都不难过,反而笑了,“幸好,你不像那些驱魔人那般古板,与其说你们憎恶妖,其实还不是为了捕杀妖族,拿到他们体内的修炼几百年乃至几千年的元丹。”
殷夙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阿缘又回到了原先的话题,“你叫什么名字,我想知道。”
殷夙吸了一口气,终于回答了阿缘的好奇心,“我叫殷夙,我已经有一个媒妁之言的未婚妻了。”
阿缘立刻想起上次那个穿着粉色纱裙的女子,“那个唤你师兄的女子”
殷夙颔首,“正是,所以你的心悦,请收回去。”
阿缘瞪圆了眼睛,“你见过有人把爱慕收回去的听过一句话没有,问世间情为何物,此恨绵绵无绝期。”
殷夙的眼底掠过一抹幽光,一本正经的纠正道:“若是闲来无事还是多读些书,免得一张口就贻笑大方。应是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
“你这是在提醒我自作多情么”阿缘挑眉反问。
殷夙目光清冷的看着阿缘,面上波澜不惊,“可以这么理解!”
阿缘炸毛了,指着殷夙气道:“我这么喜欢你,你凭什么不喜欢我”
阿缘问得理直气壮,却不知,这句话,也是阎魔御要问的。
殷夙不理会阿缘的无理取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