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除了我和叶韵梅以外,陈公子四人分别站在棺椁的四个角上,沉腰落马,作着抬石板盖的准备。看着几人的架势格外认真,我也不敢在这时候打马虎眼。挪到我哥身边,从旁看着他开锁,以免出现什么差错。
我哥看众人已经准备好了,深呼一口气,提醒道:“我要开始了!!”
话音方落,便见我哥双手分别抓着两根钥匙,再度开始缓缓转动着钥匙。所有人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地静候着棺椁的开启。
当钥匙转幅达到一半时,棺椁内再次出现了咔嗒嗒锁轮转动的声音。正当我们屏气凝神地等候时,忽然传出一道清脆的咔嚓声,我哥手上的动作为之一停,脸色发白地抬头看着我,轻声道:“完了,钥匙要断了……”
我当即让我哥保持住别动,蹲下来,观察着钥匙的状态。却见两根钥匙仍然保持着转动的状态,没有出现明显的反弹。便小心翼翼地叮嘱我哥,道:“钥匙还没彻底断,应该可以赌一把……”
听刚才的声音,的确是钥匙的断裂声无疑。但看锁孔内的钥匙并没有被反弹回来,便能判断出,那钥匙可能只是出现了裂缝,还没有彻底断裂。出现这种状况,最理智的做法的应该是放弃开锁,把钥匙抽出来,重新打一把。
若钥匙断在锁孔内的话,就我们手头上的工具,根本就做不到将钥匙重新取出来。换而言之,一旦钥匙在锁内断裂,我们就只能以蛮力强行破坏棺椁,除此以外,别无他法。
但要重新锻造一把钥匙,耗时太长,而且我们也不知道下一把钥匙是否还能这么顺利地就打造出来。权衡再三后,我还是选择了让我哥继续开锁。
“那就赌一把!!”我哥不敢有太大的动作,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后,再度缓缓扭动着钥匙。
因为锁芯已经开合过一次,证明里面的机括还没有达到卡死的程度。开启起来应该不难,也废不上多少力气。但看我哥的样子,却显得无比的艰难,一寸一寸地慢慢转动着。
钥匙转幅每增加一分,断裂的风险便随之增加。我哥手上的动作尽可能地减到最小,扭动的速度也不敢太快。扭动钥匙,不过几秒钟的时间,我们却感觉比一个世纪都难熬。我竖起耳朵,无比专心地听着锁内传出来的声音。
随着最后‘咔’的一声传出,总算是有惊无险地成功转开了鸳鸯套锁。我哥这回没敢再撒手,牢牢地把住钥匙。抬眼上望,只见石板盖再次抬了起来。
这次不敢再有片刻的耽误,陈公子当即下令道:“快!!”
陈公子一声令下,四人分别用撬棍等工具将石板盖别住,以防止再滑落下去。紧接着,又听陈公子轻喝一声:“起!!”
四人同时发力,抓着撬棍,奋力地往上
抬着。当石板盖被抬起后,我哥也站了起来,帮忙抬着石板。
我则始终留在棺椁的末端,留意着锁孔内那两根钥匙的变化,以防不测。
万幸的是,当石板盖被抬起后,钥匙就没再动过。大体可以判断出,那石板盖已经脱离了按压式触发的闭合机关。
我哥五个人,使出吃奶的力气,卯足了劲,当石板盖抬高了足足五公分,才使得石板盖从棺椁主体中完全脱离出来。将石板盖横至在棺椁上,除陈公子以外,都在呼呼喘着粗气。
“这玩意也太沉了。”将石板盖抬起来后,阿奇揉着手腕叫着苦。
陈公子却没给他们太多休息的时间,立刻就又道:“不要耽误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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