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间,总觉得在这件事上,我哥有什么瞒着我似得。但我哥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我再追问也得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暂时将此事放下。坐在篝火边,默默地看着我哥他们在将钥匙拢卷起来。
别看我哥那两人是粗汉一个,但手还真是巧。一边比划着,一边用砍刀刀背不停地敲击着,不过半个小时的功夫,两把套锁钥匙便在他们手里成功塑造了出来。将钥匙拿在手里,上下打量一番。这两把钥匙外形没得说,不是一个丑字就能概括得了的。表面上炭灰已经被我们摸干净了,露出坑坑洼洼、凹凸不平的表面。不过,这套锁钥匙还算是标准的圆,没有被压成椭圆形,也没有比较明显的不平之处。
我们打这把钥匙,也是做一次性使用,所以只要能用就是了,没有什么外观要求。看钥匙形状没有什么大的问题,我又将注意力放在了锁条上。
那鸳鸯套锁是否能成功开启,关键就在钥匙锁条的牙花上。担心我哥他们在合拢铁片的时候,会对损伤牙花,所以我看得分外仔细。用手电筒从小孔上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见两把钥匙的牙花都没有受到损坏,这才放下了心。
“小子,你说那棺椁上的锁,开合难度大不大”我刚停下来,我哥就不失时机地问道。
“应该不会太容易……”不知道我哥为什么这么问,我稍一思量,便答了出来。想那棺椁里设置的鸳鸯套锁已经有数百年的历史,这几百年里没有经过任何的保养、维护,锁芯内积攒的灰尘必然会给我们的开锁工作带来一定的难度。
但是,古人的玩意,质量一般都靠得住。只要不是被人有意损坏机括的话,开启应该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这就比较难办了……”我哥挠着头,面露难色地说道。
“怎么了”钥匙已经配好,如果没有什么大的问题的话,马上就能把那鸳鸯锁给开了,我哥怎么在这时候又露出这种神色来。
我哥轻叹口气,将我手里的两把钥匙拿了过去,说道:“这钥匙是我们用戎服上的贴鳞片打成的,但是这种木材燃烧的自然火,温度并不足以烧融钢铁,顶多就是烧软了,再用蛮力强行敲打成一块而已……所以,在韧性上来讲,这钥匙比较脆……”
“要是那棺椁里面的机关开合难度比较大的话,钥匙很有可能把要是拧断在里面……”顺着我哥的思路,我很自然地便接上了他的话。这也是为什么锁具、钥匙一般都才用铜制,而非钢铁。一则是黄铜不易生锈,就算时间长了长了铜锈,也不会被腐蚀得太厉害。要是才用铁制的话,环境稍微潮湿一点,不用一年的功夫,整把锁就完全被铁锈腐蚀掉了。二则是因为铜的质地比起铁要软上很多,相对的韧性
和可塑性比较强,能让锁具长期使用,也不会造成钥匙断裂的局面。
在我哥开始打钥匙的时候,我就想到了这一层。但后来一想,反正也只用一次,所以就没提醒他们。现在我哥才说,打出来的这钥匙很脆,极有可能会断在里面,这就让我有点头大了。
但问题是,我们没有足够的铜去制钥匙,就算有铜,也不一定能做得出来,毕竟自然火的话,温度的确不足以把铜烧融再重铸成钥匙。就算有着条件,我们也没有这时间……别人尚且不说,就陈公子的着急程度,要是再拖上一段时间,我怀疑这厮会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来。
而且,在这里不单单只有我们四个人,还有叶韵梅那一伙盗墓贼在。短时间地禁锢他们还还不算什么问题,但要是长时间被束缚,也有可能会对他们造成伤害……
“不管怎么说,先下去跟陈公子说一声吧。”沉默半响后,我哥开口提议道。
现在已经没有别的办法可行了,要不要用这两把钥匙,还是交给陈公子来定夺算了。这么一想,便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