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喜易喜”
吾同带着紧张的声音自灶房传来,坐于土坪等待的易喜心中一急赶紧奔了过去。
“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了”易喜隔着木门问道。
易喜的关心让吾同心中涌起暖流,不过在这种时刻她也没感动多久,脑子马上被尴尬覆盖。
“不是伤口,我没衣服穿啊。”吾同红着脸贴在木门回道。
“衣、衣服!”易喜听言这才反应过来,马上冲进自己和哥哥的房间一阵翻查。
然后跑回来隔着门缝将衣服递给了里面的吾同。
“那个,似乎是你的新衣裳。”易欢将易喜的动作尽收眼底,待易喜坐回长凳,问了一句。
易喜只回了一个“嗯”,便一脸傻笑的盯着灶房门。
那的确是他的新衣裳,只过除夕穿了一回,他唯一的一身布衣。
易欢见状没有多问,起身就打算回房。
却因“吱呀”的一声,开木门的响声顿住了脚步。
女人身形姣小,穿着一身极为不合身的衣服显的更加矮小,袖口被她挽了几节,露出一双洁白的手腕,领口因过大偏向了一边,白皙精致的锁骨赫然映入他的眼帘。
易欢看着吾同唯一美中不足,尽显狰狞满是血痂条纹的脸,已经能够推测出其疤痕下的面容会有多么精致。
而易喜,却是看着吾同,眼睛亮如星辰,开始抿唇偷乐。
“怎么了我衣服穿错了”一出灶房门就看见易欢易喜盯着自己,吾同不解。
想到自己还是个病人,马上脚步缓慢起来向他们移动。
易喜见状赶紧起身过去扶她。
“梧桐,我这衣服有些大了,改天我去镇上给你买两件新的回来。”易喜虽然很满意吾同穿着他的衣服,可是目光扫到她因不合身而裸露在外的皮肤,眼神一变说道。
吾同点了点头,将自己的头发弄了下来,方便它干。
吾同的头发黑而长,已经到达了腰部。
摸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吾同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不对。
她的头发。。什么时候这么长了
不会是。。
意识到什么,吾同皱眉问向易喜:“你这里有镜子吗”
“镜子没有。”易喜摇头。
易欢听言提醒了他一句:“娘留下来的东西中,似乎有一面铜镜。”
易喜听言眼睛一亮,让吾同等着,马上去房间翻找。
铜镜中映照的人影有些模糊,但并不影响吾同确认。
虽然镜中的人和她一模一样,可是镜中人那带着稚气和过于娇嫩的脸,分明是她曾经十四岁的模样,根本不是如今二十四岁的她该有的样貌。
返老还童还是魂穿而来吾同自己都搞不懂了。
“呼”将铜镜放下,吾同开始自我安慰。
变年轻有什么不好的,还可以多美一阵子。
只是。。贼老天!我一米七五的大总攻身高你特么给我弄成个一米五七!难怪之前她被一群人打那么惨却毫无还手之力。
她好歹也是跆拳道黑带六段,还被打这么惨,这不是坑她吗!
“你怎么了”
易喜已经去烧火炒菜了,此时土坪上只有吾同和易欢两个人,见吾同情绪有异,易欢疑惑问了一声。
吾同回以他一个苦笑,然后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叹息:“没什么,只是被自己的模样吓到了而已。”
心中却在哀嚎:老天爷,你还我那二十厘米!
易欢见状,看着她微微一笑:“这样就很好。”
吃过早饭的易喜又要出去劳作,吾同叫他弄点种子给她,他就留了一把黄豆种给她,让她玩着,不要乱跑。
完全一副哄小孩的语气。
吾同等他走后,见易欢回了屋子,自己也回了屋子,将门反锁后,拿了一把锄头,念了声咒语进了空间。
基本的种菜知识吾同还是知道的。
她用锄头在草地上刨了几下,一个一个将黄豆种隔着距离埋下。
“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吾同蹲着看了自己刨的地一眼,狐疑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