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刺痛她,有种东西能穿透她所追求的东西,直接刺痛她内心最柔软的所在----是亲情。
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儿,她曾经用那样崇拜的目光看着自己,而现在,她看自己的时候,漂亮的眼睛里满是恐惧
“不我爱她,露西亚,我是为了她。”詹迪斯小声的辩解着,似乎只为了让自己能听到。
“都是借口!”梵妮莎再次打断了她的话。
“梵妮莎你失态了。”苔丝轻轻的喊了声,试图打断梵妮莎的毒言。
特纳勇敢的把梵妮莎抱了起来,梵妮莎的身体颤抖了好一阵,终于平静了下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母亲不应该是这样,虽然我不记得我的母亲我经常会梦到她的怀抱,很温暖我的父亲被暴风城雇佣的冒险者杀死,那时候我还是个小女孩我爱他们,我的父母尽管都死的很早,活的也很不幸福,但他们一直在抗争我恨这个世界----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在谋划怎么毁掉暴风城,毁掉这个冰冷的世界。只有我的父母,还有我的养父养母,他们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温暖我的东西”
特纳紧紧的抱着她,试图温暖她似乎冰冷的身体。
“你还有我们。”苔丝走过来握住了梵妮莎的一只手,而瑞伊握住了另一只。
梵妮莎微笑了起来,眼泪划过了她的嘴角,“我一直觉得我很不幸,但今天我突然明白了,我很幸运----我有两个父亲,两个母亲,他们都很爱我,尽管他们都很不幸,也都很清苦,但他们是真正的,伟大的父母。詹迪斯--巴罗夫,你的女儿会恨你。如果你真的如自己所言,还爱着她,不要屈从于自己的,不要为自己的堕落找借口----去把她救出来。”
詹迪斯伏到到地上痛哭了起来。
苔丝走过去把手按到了她的肩膀上。
詹迪斯的头仰了起来,脸上再也没有任何骄矜,苔丝给她擦了把眼泪,然后说道,“你们的遭遇令人感叹,巴罗夫夫人。如果我们能为你做点什么,我们很愿意出手帮忙。”
梵妮莎也点了点头,接着,她蓦然发现特纳在认真的抱着她。她抬起头看了看身后的法师,而法师窘迫的松开了手。
她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但没有笑出声。
“如果你想走的话,我们不会拦着你。”苔丝说道。
詹迪斯站了起来,然后真诚的说道,“我愿意跟你们在一起,如果你们能救出我的女儿和丈夫。”
“我们不能保证。”苔丝也真诚的回复到,“但我们会竭尽全力,不仅仅是为了你的家人,也为这个世界清除毒瘤。”
詹迪斯对这个回答很失望,尽管她知道苔丝说的是真心话,她默默的退后了一步。
“我有个建议。”瑞伊突然说道,“你先回去,巴罗夫夫人,然后在我们进攻凯尔达隆的时候助我们一臂之力。”
“不”詹迪斯摇起了头,“马库斯很狡猾,也很小心,我骗不了他,如果我回到凯尔达隆,他会怀疑我,如果他知道我是叛徒,不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情”
几个人沉默了下来。
“如果你不回到凯尔达隆,或者你死了,马库斯会怎么做,我是说你的家人。”苔丝问道。
“他会把我的女儿看得更严,因为只剩下我的丈夫对他还有用,他需要通过我的丈夫操纵我的人民。”詹迪斯回答道。
“那你死了好。”梵妮莎淡淡的说道。
詹迪斯的眼睛睁大了一些,然后又很快回归了平静,“我早该死了,这个所谓的年轻和永生是个诅咒,只能依靠吸血来维持。”
苔丝笑了起来,“梵妮莎不是说要杀死你,她只是说要把你已经被杀的消息放出去,暂时保障你家人的安全。”
梵妮莎点了点头,苔丝很了解她。
詹迪斯明白了过来,她轻声说了句,“谢谢。”然后取下了自己的戒指,“这个是巴罗夫家族的徽记,所有凯尔达隆的人都认得。”
梵妮莎接过了那只古老的白银戒指,戒指上似乎有什么图案,但她不认得刻的什么。
“这是我嫁入巴罗夫家族之后得到的礼物,只有我和阿历克斯有。”詹迪斯小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