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紫的这些话,让温父和温母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一直以来他们认为这孩子身体健康有很独立,想当然地认为她应该懂事,忽略了很多事。
温母心里是很后悔刚才下冲动的下手,狠话已经放出口是不可能收回来,她想了会仍旧是觉得温橙的分量重。
那是她一手带大的孩子,不像温紫从小就和老爷子生活,对比感情肯定是对温橙的较为多点。
于是温母心中的那些愧疚,已经转化成对大女儿的,年轻时没有养好胎,导致温橙有了先天性心脏病,到现在都是她永远无法忘记的痛。
“小紫啊,你听爸爸解释,当时……”温父的内疚显而易见,顾虑到温母的情绪又开始犹豫该不该说下去。
说到对这两个女儿的感情,人都是天生同情弱者,温橙的身体情况他是很清楚,总会不自觉地的多偏袒这些。
温紫冷眼瞧着他们这副死不承认那些问题的表情,所以自己刚才的那点难过,果然还是从没有出现最好。
也只有这个时候,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刚开始很厌恶傅立的存在,因为她没有做足一个当好妈妈的准备,加上从小在温家受到的影响。
到最后,温紫发现自己和父母的做法并无不同,但是现在……
她相信有足够的时间在往后的十年,让傅立健康快乐的成长。
绝不会让傅立像她这样,就算再怎么卑微的讨好,都无法获得本就应该得到却因为父母吝啬,至今都没法感受到的那丁点温暖。
温紫低着头看自己赶得太急跑断的高跟鞋,眼里闪过一丝嘲讽,十八岁的温橙鞋带开了,眼前的这两位老人家都能溺爱地亲自系好。十八岁的她,练舞练得韧带拉伤从楼梯上不小心摔下来,却是无人问津只能假装坚强。
用高傲的性子做保护自己的面具,无所谓的态度抵御那些冷漠。
类似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很多,在她成人礼也好,毕业礼也好,抑或是和关青怀高调地订过婚,从来都没有人为她高兴。
当然,现在才计较起这个是很幼稚也没用,可是这些她成长和青春中的遗憾,就成了心里打成死结的疙瘩。
温父还是很想试着和温紫沟通,“也许我们以前太忽略了你,所以……”
温母直接打断:“她以为自己多大了,还一副被缺乏父母关爱的样子,温橙的葬礼她没有资格参加。”
说完,她不自觉地看了眼没有什么表情的温紫,心想果然刚才的那些都是自己想得多,温紫就是想利用这些让他们妥协,好推脱掉这件事的责任。
温父一脸尴尬地看着在用别针固定高跟鞋的温紫,看到了她脚后跟那个很早以前被烫伤的疤痕,猛然想起来,那是温紫六七岁,温橙十岁的时候,有一次温橙犯病,温母劈头盖脸的骂了温紫,手上的热水壶没有拿稳烫到了她
,后来大家都忙着照顾温橙,没人帮她处理伤口。
这么多年过去了,要是一件件细数起来,温父自己都觉得害怕的很,心里的罪恶感似乎跟着增长。
温母也注意到了那个疤痕,心虚地不敢再和温紫对视。
“是啊,妈您说的没错。我需要这些的所谓的关爱,想要任性撒娇时,你们又在哪里呢……以前的旧账一定翻得很彻底,才会满意吗”温紫若无其事的穿好了鞋,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还是没等到老爷子回来,等会还有个会议,她想尽早离开。
她像以前那样抬头挺胸,神情倨傲的像只永不服输的孔雀,往门外没走几步,忽然看见了温知顾的车开进来。
温紫被那个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