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爵辞望着白肖红苍白的唇色。在挂点滴后恢复正常,这才放心的替她掖好了被角,目光仍旧是每样舍得移开过。
已经过去了好几年,他还是没能够把注意力从她的身上挪开。
厉爵辞也问过自己,白肖红究竟有怎样的魔力,可以让他变得那么反常。
最后还是没有闻出正确的答案,因为他知道最先舍不得分开的人,其实就是他。
现在已经快要到了凌晨三点半,厉爵辞是个很尊重作息时间的人,自从白肖红出事以后,才会不自觉地打破了这些规则。
这时白肖红翻个身扯到了伤口,疼的让她眉头微皱。
厉爵辞看她这么痛苦的样子,心里对杜露露的意见可不只是一点,刚才好像看见了南宫枭,也许自己可以去找他商量。
在厉爵辞没注意到时,白肖红悄悄睁开了眼睛,从他来后,她就已经迷迷糊糊地醒了,紧张地不敢乱出气。
他现在这样做让她很看不透,之前满口厌弃她要分开的人不就是他
白肖红听见了身后关门的声音,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只要不是针对她,他想做什么都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就算刚才没有看到,她能感觉出来厉爵辞的目光是有多么冰冷。
当初分开,把她说的那么一文不值,现在又突然这样暧昧,当她是可以回收的垃圾
白肖红的眼里闪过一丝嘲弄,每天总是这样躺着也不是办法,还是得跟医生商量复健。
艾壹那边估计是没时间,光是林青华的事就已经够她忙,哪里还会顾及的上这点事。
厉爵辞还没有到艾壹的病房,就看见了刚从洗手间回来的南宫枭。
两个人很默契的在吸烟区吞云吐雾,随即坐在那等待着天亮时分。
南宫枭望着干净透明的玻璃门,“艾壹的事还是要多谢谢你。”
尽管他可以用工作太忙当借口,这次的确是他无法推脱的疏忽。
要是当时接到了电话,或许他的自责就会减少一点,也不会想着要怎么跟艾壹解释感到苦恼。
厉爵辞看着旁边的烟灰槽,“你只要记得杜露露的事就好。”
南宫枭就知道他还是为了这件事,“想着还不是封杀她的时候,所以……”
厉爵辞点开了打火机,看着那幽蓝的火焰冷淡地说的:“我明白,只要你别忘了就行,这个要求很过分”
南宫枭否认道:“是不过分,但是你这样对白肖红,可能会造成她的困扰吧。”
无缘无故插手那么多关于她的事,肯定是会惹来怀疑和不安。
这要是交往中做点事倒还正常,现在他真是看不清楚,厉爵辞究竟是怎么看待和白肖红之间的关系。
“我只是在弥补当初因为误会造成的伤害。”
厉爵辞没想到自己否决了很久的答案,最后还是在南宫枭面前承认,这说明他已经没有力气去挣扎。
南宫枭看
着他反反复复的把玩打火机,小声问道:“是因为那个没缘分的孩子”
这件事也不算是什么秘密,那会自己还不怎么和艾壹接触,直到那次在医院里“重逢”。
仔细想想,过往有很多细节都被他忽略,就像他最近才知道和艾壹当初的距离,只有一墙之隔,而白肖红却是在走红以后才真正的认识,也不记得,那时经常给自己送水的学妹就是对方。
看厉爵辞这样,好像事情并没有他想的那样简单,其实这些对厉爵辞来说也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