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黔城,汤冠华这个名字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他是鼎鼎有名的商界大鳄,名下的公司涉及各个行业,而且乐善好施,颇有盛名。
黔城林业大学的图书大楼就是他捐资修建的。
雁行云在那里上班,每天都能看见大楼外侧那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冠华楼”。
雁行云的心沉了下去,这样一个人,什么样的除念师请不到
这工作落到自己头上,是否说明,这次的事情非常棘手!
李山看见他的反应,显然是习以为常:“既然雁大师认识先生,那么此事还请保密。”
“这是自然。既然汤先生父子不能离开这里,那么可否让我一见”
足以灭一城的大凶之鬼,却只针对这父子二人,雁行云不由自主便想到那句话。
冤有头债有主。
李山将雁行云请进客厅,佣人端上茶水,李山礼貌的笑了笑,说:“请雁大师稍待,我去请示先生。”
“李管家请便。”雁行云坐在沙发上,拿起杯子喝了一口,丝丝缕缕的茶叶清香充盈口中,回味甘甜。
果然是黔城首屈一指的富商,连待客的茶叶都是寻常人家喝不起的。
雁行云有些口渴,便将茶水一饮而尽。
他环顾四周,房间的格局,家具的布置都非常精妙,想来是有堪舆高人指点。
这样的地方,按说不应该出现怨灵才对。
他来的时候也查看过樱雪山庄的地势,靠山临水,灵气随水而来,因山而聚,可谓是得天独厚的风水宝地,更不应该出现大凶的鬼气。
可它偏偏就出现了。
天不生恶鬼,自然是与人有关。
正想着,李山从楼上下来:“雁大师,汤先生请您上去。”
雁行云跟随李山,上楼走到一个房间外,李山敲了敲门,听见里面有人说了一句“进来”,才推门进去。
这是一间书房,书柜上摆满了崭新的书,有的甚至还未开封,打扫得一尘不染。
闻到书墨的淡淡香气,雁行云觉得心情舒畅起来。
书房的主人却不太开心。
他看着学生模样的雁行云,眉头皱成了w型,声音也很是不满:“老李,你是随便什么人都往我这儿领”
好死不死的,雁行云的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
他下班就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还没吃饭,又喝了一杯茶,胃里空荡荡的,提出抗议了。
雁行云尴尬的笑了笑。
汤冠华揉了揉眉心,挥了挥手,说:“老李,带他去吃点东西,送走吧。”
雁行云走上前去,将手中的书放在桌上翻开,右手剑指凌空虚划,然后点在汤冠华的眉心。
一缕鬼气从他的指间飘向书页,兀自挣扎,却被书上的文字束缚,不得离开。
汤冠华站起身来,讶异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
他看不见鬼气被收入书中的景象,却能感觉到,困扰自己多日的头疼缓解了许多。
李山正要上前请走雁行云,看见汤冠华的反应,便停了下来。
汤冠华从书桌后走了过来:“大师这样年轻,不想竟是位高人。怠慢了,请坐。”
“大师不敢当,我叫雁行云。”雁行云收起桌上的书,微笑着说。
汤冠华在沙发上坐定,吩咐李山:“老李,让厨房做点吃的,我陪大师吃顿便饭。”
李山躬身点头,转身问雁行云:“雁大师可有什么忌口么”
雁行云连连摆手:“不用麻烦,我一会儿回去吃就行。”
李山看了看汤冠华,说:“不麻烦,先生也还没有吃饭。”
雁行云心下了然,他第一眼看见汤冠华,就发现他神情憔悴,精神萎靡,双眼布满血丝,脸颊凹陷,想来是鬼怪缠身,寝食难安。
他不再推辞,李山便轻轻带上门离开了。
雁行云坐在汤冠华对面的沙发上,开门见山的问:“我听李管家说,您身上发生过一些不好的事,可否详述”
汤冠华缓缓说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他已经好几年没有来这里了,有一天自己开着车